听了都差点动容。”叶宋看他一眼,他神态懒懒,“今三王爷没来早朝,你知道为什么吗?看来你们女人的直觉还是有失误的时候。听说,昨天三王府里溺死了个瘫痪的丫鬟,南枢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头撞在树上,死了。”
叶宋愣了一愣,显然不信。
苏婧兀自抬步走在前面,又道:“你不信也得信,现在三王府正张罗着丧事呢。”走出几步回眸浅笑,“对了,别忘了下午的约会。”
叶宋一回到将军府,便听春春也说了南枢撞死的这个消息。她曲腿坐在回廊上,沉思良久,树上的蝉鸣扰了院子里明媚的阳光。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枚小簪花,两指拈着若无其事地转来转去把玩。
春春推着叶青来到晴兮院,见叶宋如此反应,不由面面相觑。
叶青过去问:“二姐,南氏死了,二姐看起来不高兴?”
叶宋反问:“你觉得她那种表面柔弱实际处心积虑的人,会傻到去一头撞死?”
叶青被问得一噎。南枢的手段,她们不是没有见识过,南枢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不是不清楚。
春春抱怀疑的态度道:“灵月在湖里溺死了,有人指证是南枢所为。她会不会因为灵月的死伤心过度,又加上别人的怀疑,情急之下做出这种事?”
叶宋单手支着下巴,勾唇似笑非笑道:“说不定灵月真是她推进湖的呢。灵月知道太多了,又是个半瘫的人,留着对她着实有害无益。”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树上的蝉实在太吵了,春春便进屋去拿了棍子里赶蝉。叶宋忽而也叶青道:“你有没有发现,南枢的耳后有一枚四瓣似梅花的印记?”
叶青摇头,道:“我没见过,但我只见过上次南瑱特使来我们这
里时那些招摇过市的舞姬额上不也有梅花印记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宋神情一震,道:“她也是舞姬出身。”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叶宋脑中跃然而出,接下来只需要证实。
如若她是南瑱的舞姬,那么与南瑱人相勾结,前后的刺杀就能顺利和她联系在一起了。而南枢,真的就死了吗?
春春一棍子下去,不少蝉落在了地上,吓得春春满地跳脚。结果她定睛一看,气道:“怎么都是蝉壳?”
叶宋起身,眉间是那轻佻而玩味的神色,道:“金蝉要脱壳啊。”
下午时分,叶宋便装出门去赴约,一到街上,八卦分子聊得最多的便是三王府的丧事了。都道是当初妾室进门时,全城闹得轰轰烈烈,三王爷是以王妃的礼制把妾室娶进门的,紧接着三王爷被将军府的二小姐一纸休书休掉了,妾室变成了通房丫鬟,现在连通房丫鬟都一头撞死了,可悲!可叹!可能三王爷命里没有红颜缘,就只有孤独终生的结局。
叶宋听到这些,只当是听来的茶余饭后的话料罢了,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心里也没因此有半分波澜。
这个时辰去素香楼还早,因而一路上叶宋都走得慢,遇到街角的小乞丐,便要丢下一锭银子,让他们去买包子吃。小乞丐认得她,全跟着包子一起叫她一声“姐姐”。
正要转过街角时,冷不防身后不温不火的声音叫住了她:“二小姐留步。”
叶宋转头一看,归已挂着一张木头脸,一身黑衣愣是让这夏日的阳光也冷凝了几分。她笑道:“大统领,许久不见。”抬头一看,便又觉有些恍然,巷陌不深处的那家棋馆,似乎很久都没去了。棋馆依旧门庭冷清,进出的都是文人墨客。
归已道:“公子在楼上等你。”
“他今天这么得空?”叶宋笑眯眯地道,不等归已回答,她便转而进了棋馆,
上了二楼,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还是那熟悉的房间,香炉里焚着淡淡的香,有些清爽的味道。临巷的那扇窗打开着,盈了半扇阳光进来,轻薄的窗纱微微飘拂。
苏若清坐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