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毕之后,背上行囊,辛佟跟着向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们去外面游山玩水,晚上记得带一点西塘的黄酒回来喝!”朱天利嬉皮笑脸地说道。
虽然不能结伴前行,但是对于西塘古镇,胖子还是有深刻记忆和朴素情感的。
那里有他曾经的欢歌笑语,也有他的忧伤和痛苦。
“死胖子,你少喝一点酒,整天疯疯癫癫的,跟发了酒疯一样!”向工转过身子训斥道。
“好了,好了,你不买黄酒,记得带几块麦芽塌饼回来!”离开西塘好多年了,胖子还是挺怀念那里的麦芽塌饼,继续央求道。
“塌饼?你一个五大山粗的汉子吃塌饼?要脸不?”向工黑着脸说道。
想想也对,一个大男人要零食吃,真是丢人。
“小气鬼!”胖子朝着向工远去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
转过身,胖子回到宿舍,从床底下摸出了一瓶啤酒,咕噜咕噜一口喝了一个干净。
出了集体宿舍大楼,辛佟跟在向工后面,向工一边走一边说:“辛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拐~卖的!”
青年一听就笑了起来:“要是真被卖了,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那也得要给你找一个有钱人家啊!”
二人不知不觉就出了明月光封测厂,走到了江东的广兰路上。
没有滴滴打车软件,他们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沪州汽车总站而去,在那里他们换乘了公交车辗转来到了西塘。
经过几年的资源开发,禾城西塘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了。
即便是冬天,阴暗的天空里没有一丝阳光,前往古老村落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向工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在白墙黛瓦之间穿梭流连,在烟雨长廊之中跳跃狂奔。
从前的细碎时光里,他在苏州靠近禾城的小镇上班,周末常常背着渔具骑着自行车从西塘穿过,生活无忧无虑。
踏着古老的青石板路,在梅干菜的芬芳里,走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巷,穿过一座座青灰的石桥,辛佟深深被这里的底蕴震撼到了。
“嗨!辛佟!你怎么也来外滩了?”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荷思莲的声音。
青年记得圣诞节前自己去了一趟外滩,并给她邮寄了一张署名为Chip的明信片,还在路上不可思议地遇见了她。
“我老家在平原上,你听说过西塘吗?”正是在那一天,荷思莲说出了自己的故乡。
辛佟抬起头,看了看古巷深处,有一个打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匆匆走过,他张望了很久。
可惜那姑娘的个子太矮小了,跟荷思莲的身形相差极大。
经过西塘的小桥流水,向工饶有兴趣地说道:“辛佟,我曾经在这座桥上钓过鱼!”
“是吗?”辛佟无心地回了一句。
“西塘的鱼味道真美!”向工一边说,一边砸吧了一下嘴巴。
“你口福不少啊!”辛佟澹澹地笑了一下。
放眼望去,临水的客栈里,不少的客人或推开旧制木窗凭栏而眺,或坐在临水院落的老式旧躺椅上把盏品茗,静静地享受着这古镇悠闲的时光。
这一些异乡人都是行了好多的路,穿过了无数的城,他们选择停留在这诗画江南的古镇,贪恋这一方优雅的生活。
突然静寂的江面上摇曳而过一艘清瘦的乌篷船,眉清目秀的锦衣少年和薄施澹妆的纯情少女当船而立,小船悠悠,让人留恋忘返。
“向工,咱们也去租一条船吧!”辛佟喊道。
“好啊!”向工应道。
二人穿过沿河长长的廊棚,从名曰“送子来凤桥”的码头租了一条乌篷船。
白墙墨顶,舟影波光。
遵循古法的酿酒坊,酒香弥漫,醉了回忆,醉了爱情。
碧波之上,好像有吴农软语的唱腔隐隐约约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