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却始终没有看到白狐。
身后的骆子让人将饭菜端了进来,“少爷。”
“少爷!”
骆子见白裘没有应声,便走到白裘身边,“少爷,该吃饭了。”
白裘回过神来,坐到桌子旁。
“少爷,给。”骆子将一双雕有金丝梅花纹的筷子递给白裘,却发现白裘夹了一根菜又把筷子放下了。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白裘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脑子里想的却都是白狐。
“算了,把这些拿下去分了吧。”
“少爷,这两日怎么没见到白姑娘?”骆子看了看房间。
“她在城西的酒楼里干活呢。”白裘将头转向一边,骆子见此便上前给白裘捶肩膀,“少爷,小的跟您的日子也不短了,还能看不出您的心思吗?”
骆子顿了会儿,“您两日都没出门了,不是睡觉,就是站在窗户边往底下看,这可一点都不像您啊。”
白裘想了想,看向骆子,“骆子,你说我明明每日都在跟从前一样生活,可是为什么小狐狸一来,我……我就……好像每日被她牵着走似的,满脑子都是她。”白裘皱着眉头,双手抱着脑袋苦恼地趴在桌上。
骆子一听,便笑开了花,“哎呦喂,我说什么天大的事呢,把咱少爷愁得!原来是因为那位白姑娘。”
白裘听见骆子的笑声后,一下站起来看着骆子,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骆子倒了杯茶,递给白裘,“少爷可读过《关雎》?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骆子摇晃着脑袋说道。
骆子见白裘有些反应,便又继续说:“少爷,您这是心动了呀。”骆子轻轻地拍了拍白裘的心口。
白裘慌乱地推开骆子的手,起身走到窗边,“胡说!我的心一直在动啊。”
骆子心里是清楚白裘听懂了他的话的,只是因为羞涩,佯装不知道。
“那小的就先退下了。”说完骆子便笑着离开了。
白裘迎着呼啸的冷风,却发现内心的燥热始终不能冷静下来。白裘用手扇着风,从脸到脖子都泛着微红。
白裘啊白裘,你快冷静下来。
白裘努力让自己冷静,但脑海里依然回荡着刚才骆子说的话“您这是心动了呀”。
渐渐地,白裘放下了手,将手搭在窗边,任凭大风打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刻,白裘终于冷静下来,抚住自己的心口,嘴角微微扬起,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