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已死的消息传遍了军中,姚裕脸上是开心的。
这让跟着他的鲁弼贺雄都很无语,回头来冲姚裕道:“那个主公(大人)啊,您咒自己死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开心呢?”
姚裕得意的摇晃着脑袋,还喝着小酒:“你们不懂,大人我马上就能入主江陵城了,能不开心么?陈忠那边送来消息没?”
鲁弼答应一声,然后道:“刚才城里头细作偷偷溜了出来,说是王澄劫持了王玄策的母亲,强迫他出来劫营,还让桓康在一旁边跟着。”
姚裕听了一愣,然后道:“就王玄策那狗脾气。又是那么孝顺,他没有当场跟王澄干起来?”
鲁弼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他们点起八千人马,马上就杀出来了。”
姚裕哑然:“看来这个王玄策也不怎么样嘛。细作走没,没有走的话,你去告诉他,让陈忠想办法救出王玄策的母亲。”
鲁弼不解,就询问姚裕:“主公,救他母亲干什么?难道您想招揽他么?”
姚裕乐了:“招揽?不不不,只是能待会儿与他更好的谈判,好让他帮我拿下江陵城罢了。至于他,爱咋咋地,反正对我而言,拿下江陵之后,他也就没用了。这样的老银币,能有一个就够了。”
贺雄旁边眨眨眼睛,憨憨问道:“老银币?大人您说的是孙奕么?”
鲁弼一拽贺雄:“别胡说,主公分明说的自己。”
姚裕:“···”
“鲁弼,你过分了啊,咋竟说大实话?”
鲁弼摸着脑袋憨厚一笑。
“行了,别笑了,去吧,按照我说的。除此之外,别忘了去通知阿豹他们,告诉他们准备撒网钓鱼了。”
鲁弼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在其走后,姚裕就和贺雄闲聊了起来:“怎么样,这次有想法没?”
“想法?什么想法?”
“那王玄策之前使阴招赢了你,你就不想找回场子?”
贺雄哼哼唧唧:“他?论真实力跟我差远了。大人放心就是,他这次如果真的敢来,看我给他活捉了送给你。”
“漂亮,要的就是这种脾气,行了,下去准备去吧。”
就这样,在姚裕的运转之下,城外大军开始行动起来。
各营主将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将要来临的战斗。
深夜丑时,王玄策所统领的八千兵马陆续出城来,所谓人衔枚马裹蹄,一个个都严肃异常。
这些人自然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一想到是偷袭姚裕大营,他们就心里有些惊恐。
毕竟早上才打过,四路大军被杀了三路,这换成谁,心里都不免打鼓。
谢旌在前面领着路,他时不时的悄悄回头看王玄策大军,脸上写满了鄙夷。
哼,一群莽夫,王澄的替死鬼罢了。死到临头了都还不自知。
也罢,既然这样,自己就帮他们一把,把他们往阴沟里头带吧。带着这样的想法,谢旌便领着王玄策等人来到了前营外。
一群人伏地潜伏,谢旌指着前营对王玄策道:“姚裕的前营主将是高侃,这个人谨慎有余,斗性不高。突然冲锋的话,或许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但一旦等高侃稳定下来,会瞬间化作铜墙铁壁,根本无法突破。”
王玄策缓缓将手中钩镰枪磨动,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这天底下,就没有破不开的防御,有,也只是攻击力度不够。传令全军,听我的命令,准备出击。”
话落地,自有令兵将消息送达。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王玄策等的差不多了,纵马舞枪,口中发出暴喝,就宛若平地起了一个惊雷。
紧跟着,他头一个冲向前营。
后面桓康见此情形,虽然鄙夷王玄策的出身,但不得不对他的勇气赶到钦佩。
当即,他急忙统帅大军跟上。
王玄策冲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