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还在安抚受惊的世家们,姚裕则早已经离开了酒席。
几乎是姚裕前脚离开,后脚雍据就跟了出来。
“姚兄。”
听到身背后呼唤,姚裕停下来转过头,面上疑惑:“雍兄,怎么了?”
雍据的嘴巴张了张,到跟前了便是一声叹息:“让你看笑话了,太守大人他,做事未免有些瞻前顾后了。”
姚裕嗨了一声:“那有什么,江太守做事肯定和我不一样。顾虑不同,行事风格也会变的。更何况,没必要是雍兄你来找我说这些呀。”
雍据苦笑:“话虽然这么说,但太守对付世家的办法是姚兄你给想的啊。原以为太守他会赶紧利落的收拾世家,万没想到,到头来,却依旧选择了妥协怀柔呀。”
姚裕微微一笑,说是没事那是假的,看不惯才是真的。
就刚才那种情况,袁邓两家罪证都拿到眼前了,他们还死鸭子嘴硬,咬着不松口。..
换成谁,谁心里头能服气?
这也是江温了,要是姚裕来,刚才就让人砍了这些世家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姚裕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冲雍据道:“话说雍兄,你跟我来,我有个宝贝要你看。”
雍据闻言略显迟疑:“宝贝?什么?”
“嘿嘿,一个可以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免于冰冻的宝贝,你跟我来就是了。”
雍据呃了一声:“那,那可能不行,我还得留在这里,看看太守大人对我有什么吩咐呢。”
闻听此言,姚裕略显失望:“那好吧,那等有机会了,再让你看吧。”
说话间,他就找到了陈忠以及在女眷中坐席的班柔,领着俩人就回了卧室。
往回走的时候,班柔还纳闷询问姚裕:“刚才前厅那么热闹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啥,也就是江老头要跟世家翻脸,然后双方说了点狠话撕破了脸。”
班柔瞬间来了兴致:“那打起来了么?”
“咋可能,就这些世家的操行,还有江老头的脾气,怎么可能打起来。”
“啊,那多没意思啊。”
“谁说不是呢。不管这些了,来,我带你俩看煤砖去。这两天应该已经晒好了。”
说完,姚裕就领着二人,一路回到自己卧室前。
到跟前了,他将堆放在廊檐下面的煤砖找出来放在空地位置,用火石火镰先是点着了一堆干柴。而后,将煤砖放上。
当火势起时,班柔还带有质疑态度:“这样真的能点着?”
“你看,还不相信我,我说能就能。”
见姚裕说的这么有自信心,班柔也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
差不多三五分钟,煤砖被钻孔的中心,开始向外窜出蓝色的火苗。
火苗越烧越旺,越烧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煤砖就变成了一个火球。
姚裕乐呵呵的一打响指:“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
班柔诧异极了:“真的能烧着啊。”
“那必须的,我还能说假话不成。这一下,有了它,咱们县里的百姓,也不用担心晚上冻着了。而且,咱们也不怕缺钱用了。”
说到这里,姚裕就乐的合不拢嘴。
当即,三个人围着燃烧起来的煤砖,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
当晚无话,众人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姚裕就迫不及待的向江温提出告辞。
后者还有些惋惜,打算留姚裕多呆几天,在汝南郡四处看看呢。
对此,姚裕只是微微一笑:“不着急,想要转转什么时候都行。眼下之计,是江太守你好好养伤。”
有姚裕这么坚持着,江温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不,他就喊来了自己的儿子江均,送姚裕出城。
就这样,姚裕班柔陈忠,三人坐上了马车,带上了在太守府做成的煤砖,朝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