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据想了想,然后点头:“相信。”
这下轮到姚裕诧异了:“你就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雍据笑着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至少,你的确为百姓做事了。”
姚裕也笑了:“你还挺有意思的。可惜,我现在在牢里。不然的话,我非要拉着你喝一杯。”
雍据豪迈大笑:“这有什么难的,来啊。”
话落下,一名狱卒走到跟前:“将·军。”
“去,温两壶酒,准备一些菜,我和姚兄好好喝一杯。”
狱卒答应声转身去了,就是姚裕很诧异:“雍兄来是特意与我喝酒的?”.
雍据反问姚裕:“怎么,不行么?姚兄,说实在的,在下很佩服你的胆量。”
“怎么说。”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和世家作对的。这一点上,你是这个。”
姚裕大笑,笑罢后严肃表情:“所谓世家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凭什么有限的资源要被他们无限的抢夺。人人生来平等,本身就不应该有着高低贵贱之分。我要做的,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
雍据被姚裕的话震惊到了,旋即苦涩摇头:“姚兄,也就是我了。否则的让别人听到你这些话,怕是会立刻拿着,去找世家邀功请赏了。”
“你也可以。”
“不,我对世家没什么好脸色。”
姚裕听到这话,再一看雍据的忧伤表情,顿时,心里起了小心思。
他试探着道:“雍将·军,不如你跟着我吧。咱们一块对付世家怎么样?”
雍据直勾勾的看着姚裕,就好像一眼把他看穿似的。
“姚兄这是在招揽我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这句话的时候姚裕表情很是坦然。
他供认不讳,尽管此举有挖墙角的嫌疑,但是雍据值得他这么做。
毕竟,前天雍据对付姚豹沈承时所展现出来的指挥能力,确实让姚裕高看一眼。
现如今,他的麾下文有班表陶绩,武有姚豹全衍全耀陈忠沈承,可能还要加一个沈林。
看起来,是人才济济的。但实际上,这些武将中,只有全衍有着单独统兵作战的经验,其他的,都只能是斗将。
而且即便是全衍,也没有统帅大部队作战的经验。相比较之下,雍据这个武能力挫姚豹沈承,又有指挥才能的人才,就让姚裕动了爱才之心。
这不是,雍据就叹息一口气,冲姚裕道:“姚兄,说实在的,你的爱才之心过于强烈了。我真怀疑你有造反的想法。”
姚裕笑而不语。
雍据就继续往下道:“如果在没有遇到大人之前,我可能就会被姚兄你的做事风格打动,就是投身你的麾下也不是不可。可惜,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想,也不愿意离他而去。”
姚裕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很快的,酒菜上来,雍据吩咐人打开监牢的门,二人对坐畅饮,聊天说地的。
一直是喝到二人昏沉沉睡去,喝到了第二天清晨方才干休。这一晚,俩人说了许多,对对方为人处世也更加赞同了。
···
一天过去,满辅发了疯一般的为自己的死去的儿子满宜寻找证据,证明姚裕滥杀无辜。
在他的努力下,世家们不得不配合他演戏,拿出了许多没有什么可信度的事情来污蔑姚裕。
满辅拿着这些子虚乌有的证据找到江温,把它们往江温面前一甩道:“江太守,这些证据足够堵住全衍和百姓们的嘴巴,足够杀了姚裕了吧?”
江温皱眉瞧了一眼,旋即道:“满将·军,这种证据三岁小儿都不相信,您真不会拿着它来给姚裕定罪吧?”
“为什么不行,这些难道不够么?”
“肯定不够。”
“我才不管呢,我必须要杀了姚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