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姚豹领着城里二十多个大夫赶回来的时候,士兵们眼睛都亮了。
来了,真的来了!这下有救了。
“大人。”
大夫们看到了姚裕,纷纷恭敬一拜。
别看这些大夫对孙安平和他的手下不给好脸色,任由伤势加重乃至死亡。
但对姚裕而言,这些大夫那是打心眼里佩服尊敬。
毕竟这一个月来,姚裕的改变有目共睹。
从一开始的搜刮百姓,到现在的一心为民。
从一开始的雁过拔毛,到现在为难民安置住处。
五羊县首恶马家,更是被姚裕连根拔起,多少犯了罪逍遥法外的世家子弟,被姚裕五色棒棒杀街头。
这还不算,最最重要的是,姚裕打败了全衍,让五羊县的百姓们,从此晚上再也不用担心走夜路了。
“各位先生都来了啊。”
耳听着大夫们恭敬的参拜,姚裕脸上带着笑道。
大夫们纷纷摆手:“大人严重了,小人们一介郎中,怎么担得起先生一说呢。”
姚裕正色道:“各位活命救人,怎么担不起先生一说。若是世间没有诸位大夫,将会多出多少生死离别。多少百姓素缟以庇身。别的不说,在本官心目中,各位才是这五羊县不可或缺的存在呢。”..
见姚裕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大夫们纷纷被感动了。
是,大夫地位是高,但也有救不了人,被家属们上门闹事的。
医闹这种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发生。
每每这个时候,他们除了自责之外,别无他法。这其中多少委屈,怕也是只有这些大夫自己心里头知道。
如今,身为县令的姚裕当众对自己的职业进行褒奖,可不就是让这些大夫们感动了么。
就在这些大夫语气哽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姚裕话锋一转:“各位先生,我今天喊各位前来,不为别的,主要是为我这些兄弟们疗伤。他们虽然之前是孙安平的人,但怎么说,也是咱们五羊县的子民。各位医者仁心,还望不要推辞。”
说着,姚裕让开身子。
他先是一番彩虹屁在前,这会儿再提出诉求,这些大夫们还真不好拒绝。
只是心里头膈应,那是肯定的。
这不,就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夫迟疑了数秒,然后道:“大人,不是我们不给疗伤,主要是这些人品德败坏。跟着孙安平胡作非为,为这样的人疗伤,浪费汤药的。”
姚裕诶了一声:“老先生,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本官在之前也是胡作非为鱼肉乡里。难不成,本官受伤了,你们也不给治疗么?”
大夫们纷纷摇头:“不是大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大头兵怎么能和大人您相比呢。”
“怎么不能比,大家都是人,都是爹娘生养的。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轻人行将踏错很正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呀。”姚裕一番大道理说的那些兵惭愧不已,说的这些大夫们也身为佩服。
别的不谈,就光是县令大人这个胸怀,就难得一见。
当即,这些大夫们便纷纷吸了一口气,对着姚裕拱手道:“既然县令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再是推辞,就违背了医者本心。”
说着,这些大夫们便各自散开了,为士兵们疗伤。
这一来,把士兵们感动的呜哩哇啦的,一边感谢着出手的大夫们,一边又对全力帮助他们的姚裕感恩戴德。
姚裕还跟众人客气呢,甚至于,他亲自下场为大夫们打下手,与这些士兵闲聊拉进感情。
比及中途休息的时候,姚裕坐在一处木桩子上捶打后腰,缓解疲劳。
忽然,他就感觉到身背后就有人捏在了自己肩膀上。
力道适中,让姚裕能清楚的感觉到肢体的放松。
“兄长,您对孙安平留下的这些人是不是过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