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吞吞的爬了起来,然后瞄了瞄眼皮子低下的这些蝼蚁,便是满不在乎的慢悠悠往前而行,或许在它的眼中,蓟县左右这些人马汇集,相互搏杀,就像是两群蝼蚁在争夺一个树窝一样的无聊,甚至不能引起它多上半点的关注。
公孙度摊开了一张地图。
公孙度露出六颗牙齿,
公孙度微微停了下来,感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一些别扭,但是在丁零大头领的目光之下,还是继续往下说道,
公孙度低着头,然后飞快的瞄了丁零大头领一眼。
丁零大头领笑了笑,拍了拍公孙度的肩膀,就像是拍着一条老狗,
公孙度脸上似乎洋溢着光彩,又像是找回了当年舔人的感觉,
公孙度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角落,
公孙度说道,
公孙度在地图上点着,
公孙度很是自信的说道,
公孙度笑着,弯着腰,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花。
公孙度躬身说道,
站在另外一边的丁零部落头人不满意了,抓住了重点,
公孙度依旧是露着六颗牙齿,
丁零部落头人瞪着眼,正要发作,却被丁零人大统领拦了下来,
丁零部落头人顿时跳将起来,
丁零大头领点头说道,
公孙度低头,
……( ̄。。 ̄)……
曹洪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胡族大军的大营,脸上一片肃穆。
在他身后站着乐进。
曹洪正在反思。
战争的局势,有时候就是令人难以琢磨甚至是让人崩溃,稍微有一点起初认为微不足道的疏忽,就可能成为最终的败局导火线。
是因为一开始计划太顺利了导致放松了警惕?
还是丁零人的人数太多了?
亦或是原先乌桓人和鲜卑人太弱,而丁零人太强?
还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不断占领了新的地盘而导致的分兵……
当然,也可以全数都将理由都推给客观原因,然后宣称一切都是自己无法抵抗无法避免无法处理的不可抗力因素,然后拒赔……呃,拒绝承认错误。
这就是战场上的麻烦之处,尤其是农耕民族在没有改变作战思路的难点。农耕民族一直以来作战的要点,便是占领城池,而占领城池的目的是为了城池周边的资源,获取这些资源的产出,但是这样的占领并不能像是游戏当中一样,前脚刚改变了颜色,后脚就可以资源上升,而是必须要有一个过程。
所以曹洪必须要分兵驻扎,维护地方安定,而即便是每一个县城只是分个一两百,十几二十个县乡下来也会导致兵力减少了两三千。而且这些分出去的兵又极容易被击溃,消灭,以至于曹洪当下的兵力缩减。
丁零人毕竟和乌桓人鲜卑人都不一样。
乌桓人,本身就是内部有分裂,又经过了几次连续败绩,无论是战意还是组织体系,都是掉落到了最低点,属于那种士气随时可能崩溃的部队,曹洪战胜乌桓人一点都没有难度,也就代表了曹军收拢的乌桓人碰上其他的对手,也同样没有什么。
鲜卑人会比乌桓人好一些,但是鲜卑人自身也有很大的问题,主要是鲜卑没有战略纵深,也没有什么后备,在一开始的时候人数还算是不多,但是陆陆续续今天少一百,明天少一个五十,后天又少一个两百的情况下,一开始看起来强大的外表,就像是没能吃饭的巨汉,一天天饿下去,没有后续补充的鲜卑人就变得渐渐虚弱起来,被打倒之后就根本爬不起来……
丁零人则不一样。
不仅因为收拢了北地大漠的部落而有了大量的奴军,而且在气势上处于上升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导致战意的崩坏,一些丁零人不畏死的行为又反过来会刺激其他丁零人的疯狂,以至于曹军对上丁零人的时候,感受到了正面压力比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