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旁人一起出来的,反正总是能找到些理由给自己脱罪。
更何况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指责这个,评论那个,向来就能提供令人兴奋的多巴胺,爽就一个字,追求一辈子。
至此,整体链条就已经形成了。别有用心的人率先搞事,然后说着一些真真假假的似是而非的言语,占据道德的高位,然后利用一些习惯性的认知,混淆,或是根本不去深究是非,然后以势压人。
因为庞统讲理,所以他们才敢讲歪理。
如果庞统不讲理,这些人反而不敢讲理了。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庞统。
利益是人性,也是规矩。
既然是有规矩,那么进了场,就需要按照规矩来,凡是想要不遵守规矩的,要么就是需要拥有打破规矩的力量,要么就是被规矩吞噬。
经常有人说,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可是什么才是绝对的力量?面对蝼蚁,或许一根手指头就是已经,但是在大象面前,即便是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撼动大象分毫……
但是依旧有人不懂这个,或许他们也懂,只不过认为自己的力量就已经是很大了,可以去挑战规则了。
所以才有奇石小院,才有张时等人的豪言壮语,才有当下这么些站在一处的人要以此来逼迫庞统。
庞统从袖子里摸出一卷书卷,然后打开看了看,又卷好放了回去,再摸出另外一卷来,
庞统毫无表情的继续念着,
庞统抬起眼皮,看着张时问道。
张时愣了一下,眼眸动了动,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到庞统又继续往下念道:
张时怒声说道,
庞统瞄了一眼,
张时的怒火不知不觉当中消失了许多,吃吃说道:
庞统哈哈一笑,说道:
张时被庞统忽高忽低的手法撩拨得方寸大乱。
庞统摆摆手,然后笑眯眯的说道:
张时顿时就是一愣,片刻之后便是说道:
庞统继续说道,
不知不觉当中,原本站着很整齐的队列,似乎有些晃动起来,然后有人默不作声的便往后偷偷挪动着……
张时心中一横,说道:
张时话音落下,便是立刻有人反驳,然后更多的人一边反驳便是一边离开了队列,不继续站在张时身后。
原本庞大的队伍,顿时散落成不成样子,而且越发的摇摇欲坠。
庞统又看了看手中的绢布,
任张时千般道理,万条经文,庞统就抓住一点,钱。
钱怎么来的,花到哪里去了……
说是旁人送的,谁送的?为什么送?
说是自己赚的,怎么赚的,赚了谁的钱?
说是自家祖产,何人留下来的,谁能佐证?
张时的钱财确实和莲勺大户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纵然有也是一些小数目,因为张时本身的职位并不是在左冯翊,因此张时的钱财来源基本上都是京兆尹左近的……
这也是张时敢于站出来的原因。
再加上左冯翊的莲勺大户被端了,京兆尹的大户们会觉得事不关己么?毕竟长安陵邑之中一夜之间十五家被抓捕,虽然说与长安三辅的总人口比较起来,十五家并不算是多大的数目,但是京兆尹的大户也是害怕下一次便是轮到了他们,所以急需一个代言人来试探,或者说挡住庞统的红线,也就成为了必然。
只不过很显然,当下的张时,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张时又不能将背后的金主在大庭广众之下供出来,所以最终只能是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张时这个时候才猛然间发觉,原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不知不觉已经是静悄悄的小碎步战略转进了,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了此处。
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
之前那些言必称张兄,甚至恨不得跪下来叫大人的那些人,便也是抛弃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