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说道,切莫以为这是一句空话,当时主公告诫我之时,便是问我,若昔日辱我之吏可堪大用,问我是用还是不用?
徐庶逃亡的时候,被一名官吏抓住,那名官吏把徐庶绑在了市场门口,扒光了衣服裸露身躯让市场里面的人辨认……
于我而言,小吏辱我,于律而论,小吏不算是什么大错……徐庶看着诸葛亮说道,故而我放下此段屈辱容易……但是孔明你……我就问你,若是将有曹氏子弟至你手下任职,你是用还是不用?我是说,真的用,不是嘴上用……
这……诸葛亮沉吟起来,许久无言。
这是诸葛亮的心魔。
其实你我都很清楚,当年徐州惨事的罪魁祸首,是曹孟德,但是又不是曹孟德,徐庶缓缓的说道,若是将来,主公取了山东,你又准备如何应对?
听徐庶如此说,诸葛亮一愣,下意识的说道:只要证据确凿,禀呈于朝廷,又如何不能还琅琊,徐州一个公……
然而,话到一半,诸葛的话便是突然停顿下来,脸上也闪过了些许的苦涩与自嘲。
徐庶拍了拍诸葛,无妨,某当年也是如此想的……当年小吏辱我之时,我也想过不止一次要将当时的小吏如何如何……
诸葛亮叹息一声,亦是明白了方才言论的幼稚之处,苦笑道:让元直见笑了。
虽然说是脱口而出,未能有深思,但是确实有些幼稚了。
公道在人心。
这个人,指代着是那一部分的人?
在这个世上,有许多规矩,许多法则,看似公平,但实际上,在不同的阶级,规矩是不一样的。底层是底层的规矩,往上每到一个阶级,便是一个阶级的规则,有可能在下一级当中可以通用的,到了上一级之中,却是完全行不通。
官场是官场,民间是民间。
官场的规矩和民间的规矩,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在民间,案子的审判,大多数看重的是证据,原告被告,双方地位平等,若是证据确凿,那么被告自然会被定罪。然而,在官场之上,原告与被告双方,从一开始,地位就不平等,看重的也不是证据如何,而是双方权柄如何。
真正官场之中的宣判,往往都是不公开的。
故而,因为穿错衣服,因为坐姿不对,就被剥夺了侯爵身份,甚至整个家族都被处斩的那些人,是冤,还是不冤?
同样的,因为出身琅琊,因为陶谦和曹操争霸,就在烽火之中失去了家园和性命的那些兵卒,地方豪右,还有那些百姓,是冤,还是不冤?
这些评判的标准,是永远都一致的么?
即便不论官吏和百姓,即便是在一定程度上开化的后世,阶级之间差距而导致判罚上的矛盾,依旧是长期存在。
这种阶级,并不局限在官场。
比如拥有大量粉丝的大V,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喉舌,欺凌辱骂甚至是栽赃陷害,网暴某个无力反抗的普通人,使其抑郁自杀,也不用担负什么责任,顶多事后发布一个不痛不痒的道歉完事。
又比如拥有大量流量的平台,就可以利用自己的资本,挟持逼迫甚至是侵占抢夺,获取普通人的版权和创意,也同样不用担负什么责任,顶多缴纳一些不痛不痒的罚款,然后做一些同样不痛不痒的掩饰就过去了。
如此种种,无不如是。
有了更多的权柄,就会有更多的发言权与影响力,这权柄,可以是流量,可以是资本,也可以是权利等等,而有了发言权与影响力,就能够更深入干涉审判的过程。
有物证如何?有人证又如何?
被告之人的若是有资产,有权柄,便是将官司拖上十年,百年,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甚至硬是说是诬告,是敲诈,甚至打人硕,拒保嘉,百姓又能奈何?
没物证如何?没人证如何?
告状之人的若是权柄更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