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太子之所以在意南通,是因为南通的重要之地在于它接近临淄要地,那里与邻国殷商国的贸易往来密切。
其中的太行八径是东启重要的山脉,也是商业和军事往来的重要通道,那地方人多眼杂,南通便是东启的耳目,也是殷商国历来想要夺取的城池。
“王爷若是不想让太子的人做这南通太守的话,那就要从中阻止了。”
“父皇未曾询问我的意见,可见是根本没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既然王爷没机会,那不知道宁王那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萧稷抬目看向牧方:“你是说二哥?”
“没错,宁王好歹手里有礼部的人,王爷你虽任职顺天府尹,但是毕竟刚上任,如今又办了南通这个大案,火势太猛,必然会引起旁人的嫉妒。不如去找宁王说个情,让他出面呢?”
萧稷有些迟疑:“二哥一向对这种朝争之事寡淡,怕是不会应允。”
“王爷,你去自然不可能,但是有一人或许可以。”牧方略带深意的看向萧稷,话中点明了一人。
萧稷摩挲着下巴,心里立马就想到了是谁,是啊,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他看向牧方,却发现他手里的一卷宣纸,不禁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这是准备还要练字?”
牧方看了看手里的字帖,立马上前来放到萧稷的面前:“属下哪有这闲工夫练字?这是王爷先前安排王妃写的字帖。”
萧稷闻言,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看,渐渐的眉头皱紧:“她这是跟本王较真呢还是跟这字帖有仇?”这临摹都能临摹成这样,也没谁了。
牧方早就看了庄王妃的字,他也很奇怪,先前王妃写字可没这么难看的啊……
萧稷刚要将那些字帖放下,就见字帖的中间竟然还夹杂着一张画,他径直的抽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看了半晌,似确定又不似确定。
牧方瞧着自家王爷一脸古怪的表情,很是好奇的走上前来看个究竟。
“王爷,王妃这是画的踏雪?”牧方很惊奇。
萧稷听了牧方这么一说,便是很确定了,画的这么丑,定然是踏雪无疑了。
只不过他在心里有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喜,这好歹是她画的,怎么着也应该画自己才对,怎么逮着踏雪画起来了?
想到这,他便将画收起来,牧方却突然制止起来:“王爷等一下!”
萧稷看向牧方,却见对方抽走自己手里的画,仔细的端详起来。对方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画,这让萧稷心里咯噔一跳。
半晌,牧方惊诧的看向萧稷,用笃定的语气说道:“王爷,属下觉得,王妃这画的应该是、”王爷吧……
牧方的“您”字还未说出口,萧稷立马面无表情的抢回了他手里的画,然后夹到了一本书中。
“去百花谷的人有消息了吗?”
牧方立马表情认真道:“回王爷,暂时还没有。”说到这,他疑惑的问道:“王爷,这百花谷与裕亲王关系最近,您要是想给王妃弄些解毒的药为什么不去找裕亲王呢?”
萧稷听到这,脸色都黑了,找九皇叔帮忙?至今他的那两坛霸王醉还在地下库里供着呢!
“千机阁还没有鬼医的行踪吗?”
“至今为止仍未找到鬼医,不过这罗刹阁倒是有了消息。”
“罗刹阁怎么回事?”
“这罗刹阁起了内讧,听说是两派拥护的主子争夺这阁主的位置,所以……”
萧稷想起来回京的路上遇到的那批罗刹阁的杀手,难怪这罗刹阁当时撤走了,原来是被自己的主子召唤回去了。
牧方又道:“这个月属下已经安排人接了罗刹阁的榜,王爷可要有什么交代的?”
萧稷沉思后说道:“罗刹阁接的榜都是要命的榜,就是不知道本王这个榜他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