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立马垂下心猿意马的双眸,眼睛盯着桌上的那幅画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眼前的人近在咫尺,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馨香,好闻到似乎让他有些神智发昏。
他刚还清楚的细数了对方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发现了对方左眼底有一颗小小的痣,还有对方红红的鼻尖很有可能是上火的症状,还有对方那张红唇。
没想到那样一个朱润的红唇,平日里却能说出让人十分愤怒的话,着实不应该。
尤其是对方那只纤细的手在自己脸上抹了抹去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对方化身成了妖精,自己则像是那个被定了身的书生的错觉。
这边楚朝欢确定萧稷脸上的红斑没有一丝遗漏,这才撤回了手站直了身体。
“王爷,这是你用来药浴的药剂,每天沐浴的时候放在水里两剂,大概三四天就可以恢复大半了。”
萧稷接过对方手中一小块方形的薄片,上面包裹着大概有十粒药丸。
楚朝欢不忘叮嘱:“这几日切忌油腻辛辣的食物。”
她并没有没有注意到萧稷的异样,只是在净了手后看着对方坐在那里瞅着那幅画一言不发。
“王爷是看出什么了吗?”
萧稷回神,一本正经的指着画上的那个独燕说道:“这很有可能是秋竹心上人的名字。”
萧稷伸手指着河岸的一处:“你看,这里画了一片翠竹,代指秋竹的名字。”
楚朝欢听了点了点头。
“而这只雁就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楚朝欢很快质疑起来:“那为什么不能是这个山或者这个水是那人的名字?”
萧稷无语,可还是解释了:“因为这个飞燕寄托了作画人的情丝,想要成双成对,然而当时的情况却是他孤身一人的念想,这是作画人当时的心境。”
“那这么说秋竹以前来往的那个书生就是作这幅画的人了?”
萧稷点头同意。
楚朝欢抬头就看到对方糊了一满药膏的脸,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她快速的低下头不再去看,她怕忍不住要笑出来。
为了压下心中的笑意,她只得努力用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秋竹陷害皇祖母跟这个人能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这话刚落下,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开了,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庄王妃,皇后请您和庄王前去前殿一趟。”
楚朝欢看了眼萧稷,对门外的太监回道:“本王妃更完衣马上就过去。”
听到小太监离开,楚朝欢压低声音:“皇后娘娘这次又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待会儿她若是还要嫁祸于你,你可要想个办法才行!”
萧稷淡淡的回了句:“放心。”
楚朝欢听到对方这么一说,便知道对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就见萧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面罩带上,有面罩遮着,就看不到脸上的样子了。
萧稷收拾妥当大步跨出去,楚朝欢起身跟过去,一路上遇到下人,纷纷朝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
等到了前殿,皇后早已坐在上首,就连裕亲王和雍亲王都在。
楚朝欢和萧稷上前行礼,裕亲王皱了皱眉头率先问道:“盈祁,你这带着面罩前来,成何体统!?”
萧稷用略带病态的嗓音回道:“回九皇叔,侄儿昨日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恐怕传染给皇后娘娘,所以就只好带了这个。”
皇后听后很是不满,“不就是一个风寒吗,弄什么独立特行?”
萧稷无奈,只好摘下面罩。
皇后眼尖一眼看到了萧稷的手背上的红斑,惊道:“你这手背上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风寒所致,还请母后谅解。”
皇后眼底带着厌恶,忙阻止要摘下面罩的萧稷:“什么风寒会这样?你还是带上吧!”
萧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