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欢闻言闷闷不乐的哦了一声,就跟在萧稷的身后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慈宁宫。
二人无话可说,直至走到宫门外,玄离驾着王府的马车才过来。
“王爷、王妃,请上马车!”
萧稷淡淡的嗯了一声率先上去,楚朝欢犹豫一阵在萧稷快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进去了。
马车内十分安静,萧稷闭目养神一看就知道不想面对她,她也乐得自在。
老实说若是二人都大眼瞪小眼的在一个空间里,她还觉得十分别扭呢。
她可一直记得这个庄王从未与原主同乘过一辆马车,所以能避免接触就尽量的避免。
玄离并未多言,径直驾着马车离开了。
一路上都只听到车轱辘碾压的声音,楚朝欢在这样的环境下无聊的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这边萧稷则是回想着今日太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
“你可知道楚朝欢的外祖父因何流放岭南?”
“自然是因为沈御医用错了一味药导致戚贵人小产,父皇勃然大怒,从而才会降罪的。”
太后身体懒懒的靠在榻椅上,旁边的案几上,熏香幽幽的弥散,听了这话,她摇了摇头。
“不过是一个贵人小产,哪就能对一个劳苦功高的太医院院正下这么大的罪了,顶多革职查办而已。”
戚贵人小产是皇后一手查的,他不确定这里面皇后有没有动心思,因为他根本不想知道关于父皇有关的缘由。
“孙儿想不明白。”
“戚贵人身边的李嬷嬷曾是皇后身边的人,那碗堕胎的汤药正是出自她的手。”
太后这么一说萧稷不由得一惊,他脸色惊诧的望向太后,眼底带着风卷的海浪。
“难道是父皇他……”
“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上一代的恩怨本不应该牵扯到你,只是谁让你是宸妃所生。”
听到这,他忍不住问道:“太后,难道我母妃也正是因此才会、”
“住口!你母妃的死是死于痨症,当时整个太医院都瞧过了,你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他张了张嘴:“孙儿始终记得,母妃死的那晚,父皇他还跟母妃大吵一架,父皇心里终究是没有母妃的,既然不喜就晾着她就是,为何还要伤她最后还要逼迫她?”
他听着太后隐晦的话,脸上面无表情:“孙儿不怪他,他不在乎我母妃的死活,自然也不在乎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你、唉!你父皇虽然有些事做的有些欠妥,但他是帝王,也终究是你的父皇,血缘相系,这是更改不掉的。”
“走吧,带着忠勇侯之女离开吧,哀家看得出,那孩子是个良善之人,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吧。”
……
萧稷闭着眼回忆到这,心里总隐隐的感觉,皇祖母似乎还隐瞒了什么,母妃动的那个人是谁?为何连她都讳莫如深?
这场谈话始终是让他耿耿于怀着。
马车安静的行驶着,在快要到庄王府时候,突然“砰!”一声,猝不及防的刹车,楚朝欢身体一个踉跄不受控制的扑向旁边的萧稷身上。
头上的珠玉打在脸上,感觉到耳朵传来稍纵即逝的温热,楚朝欢如同触电般一个激灵赶紧起身坐的远远地,生怕对方会劈头一掌拍下来!
此时的萧稷亦更是错愕,原本他闭目回想着刚才与太后说的话,却不成想马车骤然刹车给二人来个措手不及。
身体一沉扑鼻的一股馨香,对方的耳垂在自己的嘴边擦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种温凉的触感仍旧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
楚朝欢怕死一般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萧稷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将视线投向帘外:“怎么回事?”
玄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回王爷,是郗年和顾青两人带着宫里的人朝我们这边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