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着朝疯女人冲过去,想跟她同归于尽,疯女人敏捷的躲开,然后反手一枪,再度打穿了她的小腿。任钊发出一声怒吼,可任幸已经听不到了。她痛苦地趴在地上,抱住了头,泪如泉涌。
不,她做不了这个决定,她做不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不直接让她去死!
耳边,她父亲愧疚的声音仍然隐约地传到她耳中:“小幸,你记住,爸爸是警
察,而你是警察的女儿……我们不可以做任何自私的事,否则,会让爸爸生还不如死了好,小幸,爸爸的乖孩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爱你……快关掉那个按钮吧,算爸爸求你……”
而另一边,孩子们的哭喊声如酷刑般更加狠戾地抽打着她的灵魂:“姐姐,求求你救救我们,别杀了我们,别杀了我们……”
任幸全然崩溃,模糊之间,受伤昏厥的季唯西艰难地爬了起来,缓慢地爬到她身边,颤抖着亲吻着她的额头,沙哑而痛苦地开口。
“小幸,我不会让你做刽子手。这个凶手,让我来做……对不起……”
他满眼是泪地望向任钊,那个一直以来任幸眼中最伟大的父亲,充满了歉意,任钊热泪盈眶地朝着微笑着摇摇头,无声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一台机器戛然而止,另一台,铡刀轰然落下。
任幸双目瞪圆,陡然失控尖叫:“季唯西,我恨你!”
……
回忆是一把凌迟的刀,一下下割着她身上的肉。爸爸……爸爸……季唯西……季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