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天庭时哪有这般的胜景呢。
想着想着后土就睡着了,等再睁眼时只觉得眼前有耀眼的光芒,定睛一看竟就是战神陆吾。他身长玉立风姿卓绝,又有威风凛凛之势,见着它后似有打量。
吓得后土赶忙说,我是巫不是妖、不是妖。
“祖巫?”陆吾问。
后土就觉得战神陆吾的声音可真好听啊,连连点头。
陆吾垂眸时显得沉静内敛,他说,“放心,此次大战不会牵连你们巫族,速速离去吧。”
那次,后土觉的自己作为祖巫之一……很丢脸。
程斩不知这些事,或许对他来说,知道自己是谁都不及司野是谁更重要。他问后土,“陆吾和重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曾经的重琴跟现在的司野又有什么关系?”
“重、重琴……”
“别说你不知道这个名字。”程斩直来直往,“就连土地爷都知道的名字你不可能不知道,还是,你想让我去揪土地爷出来?”
“别别别,土地爷年龄大了,经不起吓。”后土赶忙说。
见程斩盯着它,它想了好半天,叹了声,“其实不管是问我还是问土地爷,从上古留下来的人知道事情全貌的没有,因为一切真相都被战神陆吾封印在去明境里,你想了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走一趟去明境了。”
程斩喃喃,“去明境?娑婆世界的记忆封存……”
娑婆,一切尽是如梦幻泡影,天地人三界所有的林林种种都是娑婆中的虚幻,所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幻象。可偏偏这些个记忆有人不想失去,哪怕身形销毁,也希望那一场记忆能够封存。
后土点头,“对,我可以送你去,但是……”
它迟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要去吗?既然都是被封印的记忆了……”
剩下的话就没说出来。
它想说的是,何必又要掀风浪呢?
程斩明白它的意思,说了句,“请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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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司家老宅被姜周设下结界,在这之前姜周和姬淡两人先将老宅所有下人打发走了,理由不难找,程斩吸食司泽军和白管家力量的时候两人叫得惨烈,这声音下人们是能听见的。
一句厉鬼太难收拾就解决了所有的解释工作。
一时间整个老宅都静悄悄得很,除了他俩,家里就只剩下司老爷子和司野,都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
还有两张皮。
姜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两张皮。
而司野那边,周遭的灵层闪动了一下。
原本躺着的他眼皮动了动。
迷迷糊糊间他觉得自己醒了,然后起身走啊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多久,总之竟是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像是没有天地似的,混沌一片。可要是仔细看其实是有天空的,只是天空与大地的界线并不清晰,就像是连在一起似的。
有累累作响的鼓声,伴着低沉的歌声从遥远的天际中来。
司野站在这天地之间,耳朵四野都是这歌声,他就忍不住跟着哼唱了起来。
曲调悠长,充满了悲天悯地的情绪。
司野试图去看清楚怎么回事,不想一低头才瞧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惊了一下!
自己一袭白袍加身,头戴翎羽,长发齐肩。他站在高高的祭塔之上,手持蛇杖,举手投足间是脚下一众的千呼百应。
祭塔的下一层站有十二人,身披长袍庄严肃穆。
脚下众人都在朝他叩拜,包括那十二人。
不。
司野微微眯眼,叩拜他的不是人,而是巫族,那十二人是十二祖巫!
那他是?
众多巫族朝着他呐喊——
地皇、地皇……
司野只觉得头像是被什么劈开了似的,那些个记忆跟顺着缝隙里流淌的水般火速占领干涸之地。
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