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在走到莫小婷和张昊面前之后站定，用一双温柔却藏着凉意的眼睛注视着两人。
面对苏瑜的两人本就有些紧张，被苏瑜这么一看更是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苏总说笑了，我怎么会和你们公司的员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您这话可是在质疑我和贵公司合作的诚心啊！”
张昊在见到苏瑜那副冷淡的神情之后其实心里就大概明白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但他依旧抱着临死一搏的决心嘴硬地回答道。
苏瑜没想到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张昊还能对着她说一些鬼话。
这场景让悄悄咪咪跟在苏瑜的身后的沈湘不由愣了愣。
她逐渐从刚才的不可置信中反应过来，沈湘情不自禁地爆出了一句粗口。
“我靠！真是啊。”
原本有些僵持的氛围都被沈湘这句话搅得有些滑稽起来，不过当下能觉得沈湘这话有意思的估计也就苏瑜一人了。
莫小婷虽然因为心虚害怕而不敢直视苏瑜，但那时不时往苏瑜身上瞥的目光却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吓到你了吗？”
苏瑜闻言转过头，对着沈湘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后者本来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懒懒散散地站在那儿，见苏瑜朝她看来，马上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
她这紧张的模样，愣是将苏瑜逗笑了。
说实话，沈湘这种有话直说还神经大条的性子倒是像极了林潇。苏瑜向来是对这种人没有什么恶感，只觉得沈湘是越看越顺眼。
苏瑜冷着脸的时候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但她只是舒展了眉眼，便仿佛一阵春风入怀，温柔满面。
沈湘呆呆地看着苏瑜，心里只觉得原来方才那呆滞木讷的模样都是苏瑜装出来的。
“苏总啊，我想起来我今天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请苏总吃饭啊！”
张昊见气氛缓和，当即就想撒丫子开溜，一时间竟也没去管瘫坐在地上许久的莫小婷。
“您可想清楚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女人没有回头，只有她温和却带着凉意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三人在听到苏瑜说话之后，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尤其是被苏瑜点名的张昊。
张昊作为经销商，是和苏氏这家分公司初次合作，对苏瑜的手段还不是很清楚。
但他也算是个人精，知道苏瑜能在短时间内坐牢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一般人。
他心下一紧，脸上原本还有些侥幸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在场众人中有人满心焦灼，有人轻松自在。
张昊在憋了一阵子之后终于顶不住现场这莫大的压力了，他顿了顿，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
“苏总，换个地方说话。”
这是要和她摊牌了。
苏瑜捋了捋散落在脸颊旁边的碎发，微微勾起了唇角。
“没问题，请您到公司的会议室，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张昊也是识趣，当下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自己这一趟是不走不行了。甚至都不用苏瑜带着走，就自己往地下电梯的方向走去。
而眼下，在场的也就只剩下苏瑜、沈湘和莫小婷三人。
就在莫小婷以为自己可以躲过一劫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苏瑜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
“你也跟过来。”
不再是刚才面对她时那懦弱到颤抖的声音，此时的女人说话自信且平和，身上那种淡然处之的气度让莫小婷无端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她此前嘲讽苏瑜是土包子的模样仿佛像小丑一般，而那些难听的话语也都在此刻啪啪打着她的脸。
“好、好.....”
莫小婷将牙咬得极紧，她肯定是不甘心的，可她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