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劲出来的时候还在想破烂侯是怎么了,还说什么路上不太平,难道有人劫道?劫道二十块也不够呀。
进了昏暗的楼道,楚劲突然感觉到一阵阵发凉,楼道里突然充斥了惨绿的光芒,楚劲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眨眼,楼道深处突然冒出四个两米多高举着红伞的怪人。
穿着红红绿绿,红伞破败,布条拖地,不见走路就这样移动了过来。
这地府使者么?
越来越冷,这种场景震撼,楚劲都忘了走路,睁睁地看着这几个惨绿色的地府使者走到自己跟前。
靠,停下了!
被惨绿光照在脸上,说实话,楚劲感觉到有种魂魄离体的感觉,除了想逃,一点争斗的心思都没有,这时候没有吓尿,楚劲都算真男人了。
“买...路...钱...”
闷闷的声音发出,楚劲听懂了,要买路钱。
但地府使者收港纸么?
突然楚劲想到了什么,把破烂侯硬塞给自己的二十块钱拿了出来,借着惨绿光一看,这哪是港纸。
“天地银行”几个字加上看不懂的黑色印章,分明是冥币么!
地府使者一招手,这张冥币飘到了手里,然后四个人又开始往前飘了。
楚劲都没敢回头看,直到惨绿色光芒消失,阴冷褪去才手忙脚乱地拿出钥匙开门甩门倚着门开始喘气。
屋村内楼道,这几个打伞的地府使者还在移动,一个烂仔想必是嗨了,走路七倒八歪嘴里却亢奋地各种声音。
见了这几个打伞的,烂仔骂道:“搞毛呀!大晚上的玩变装呀!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抽出一个匕首就冲了过来,但匕首扎到地府使者身上时彷佛如扎无物,连带着人直接冲了过去。
这烂仔越走越慢,慢慢地头朝下磕在了地上,动不了了。
而后这几个打伞的身影开始模湖,慢慢消失在了楼道里。
于此同时,这个屋村一个屋子里,一个穿着黑衣布褂的老头趴在地上,脸色铁青,费力地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烟斗,点燃烟斗锅,烟斗发出一阵白色气,老头恨吸几口后脸色总算好看一点。
冬冬冬,敲门声响起,老头一惊,从供桌上拿出一把灰,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一看,这才松口气。
打开门后,走进来的竟然是收破烂的破烂侯!
“侯爷,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破烂侯全然不见之前的笑眯眯,对着屋内老头冷声道:“阿发,你该走了!”
阿发脸色一僵,缓缓道:“侯爷,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破烂侯也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阿发,良久后,还是阿发先受不了,带了哀求的语气说道:“我不想死。”
破烂侯叹口气说道:“你不走,每天就要死一个人,今天又死了一个。”
“死的是烂仔!死一百个都不嫌多!”
阿发声音很大,彷佛自己受到多大的委屈。
破烂侯一把推开阿发,走进屋子,看到地上的烟斗和灰,怒道:“婴儿骨灰!你入了邪道!”
这句话就像一个信号,两人同时动手,破烂侯一甩手手里飞出一枚铜钱,阿发朝破烂侯扬了一把灰。
爆鸣声响起,而后迅速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