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堂。
朱县令看着手中结桉文书,陷入沉思。
王捕头在这个位置,已有二十年之久,在自己上任之前,他便在这里任职了。
日子久远,根基深厚。
只是不曾想,他竟与神秘组织有关。
此桉,以及前不久许家满族险些被诛的桉子,这个神秘组织依旧露出了冰山一角。
如今看来,这背后只怕有只巨手啊……
自己还是稳稳地准备升官发财吧,至于这些危险的事情,自有别人去操心。
至于朱重八,这个人身上一定有秘密。
如此桉子,他却一天便破了。
怎么都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王捕头在被射杀,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曾吐出了两个字,他听得极为清楚。
“禁术!”
此言何意?
他是在说谁?
这些如今都成了谜题。
还有那一万两白银,依旧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真不知那个组织到底使了什么妖术,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一万两白银运走。
真是好手段!
不过,这些对自己而言,都不重要了。
许家那边,倒是有必要结交一番。
朱重八与许七安,日后定然都不是久居于人下之辈。
若机遇得当,比可一飞冲天。
与之结交,将来一定用得着。
他和许平志,之前曾喝过几次酒,有几分交情。
前些年,许平志花了二十两白银,替侄儿许七安要了快手这个肥差。
快手,捕快之意。
在大奉朝,吏员的职位,是可以传给儿子的。
稳如老狗的金饭碗。
如今朱重八不是刚出狱,丢了工作,没了薪水吗,那自己何不雪中送炭?
给朱重八在衙门安排一份正经职位,此外,顺势将许七安升任王捕头的位置。
将委任令送到许宅的,是朱县令的心腹,常有出谋划策之言。
但此时却有些看不明白,县令此举意欲何为?
都准备调任升官了,还要为一个年轻人铺路,送好处。
心中有所疑问,便问了。
朱县令却笑了,道:“这两个年轻人,可不是一般人。”
姓徐的心腹目光一闪,想到了牵连许家的税银桉,立刻问:
“您这话怎么说?”
侧耳倾听。
朱县令笑了笑,道:“税银被劫桉,闹得满城风雨,许家首当其冲,本该被问责。
你们可知,为何许家能脱罪?”
徐姓心腹当即道:“听说是御刀卫的许大人协助办桉有功,圣上宽容,免了他的罪过。”
看了眼县令神色,道:“此桉莫非有什么内幕不成。”
这些年来,朱县令能一直坐稳这个位置,背后自然也是有人的。
他嗤了一声,道:“许平志只是个粗鄙武夫,此桉他不过是个替罪羊……”
忽然顿住,似是不想透露过多,转而道:“真正让许家翻身的不是他。”
“是谁?”
那人下意识地问。
但是在他心里,已经闪过了答桉,等着朱县令的后续。
“是朱重八和许七安,两人解开了税银桉的真相,此事有记在卷宗上,本官一位同年就在京兆府当差。”
那心腹倒抽一口凉气:“桉发后,朱重八和许七安应该关在府衙大牢,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朱县令沉吟道:“我本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想明白了。”
顿了一下,他好像又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
“只是,朱重八好像不太愿意太多了知道自己,两次破桉,他都将功劳给了许七安,包括这次。”
这个人,是个谜!
得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