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时候,仔细检查贺冬梅的私人物品,发现了一本她的日记,里面有关于我和王红战的事情,夹层里面装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图,我一看就知道是开启保险箱的密码。
周末正好贺冬梅让我帮着买奶粉,我就买了一大堆东西过去看她,一个人带孩子去老屋,又没空调自然是不舒服,带着那么多吃的用的,贺冬梅非常感动。
我们温存了一阵,她让我帮着看一会儿孩子,然后就去洗澡了,说是下午给老屋倒瓦来着,我看着王嘉涵,我检查了保险箱的位置,发现隔板后面就是,而且两套密码果然是对应两个密码锁,我就放心了。
8月13日晚上,我把车牌子卸掉了,贴着白沙河边上的路进村,都没敢开大灯,随后从后面摸到正门,戴好手套开大门进入房间。
就在我拆开隔板,想要扭密码的时候,贺冬梅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楼下,她直接朝着外面冲,跑到院子里面,开始喊一句来人还没喊完,我就踹倒她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掏出了匕首,也不知道当时想着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冬梅已经死了,我当时吓惨了,一切发生的太快,容不得我多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回到房间,继续打开保险箱,不过看到保险箱里面空空的一片,我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到底是贺冬梅撒谎,还是王红战转移了黄金,我不得而知。”
徐达远吐出一个烟圈,这已经不知道是他连续抽的第几支烟了。
“王嘉涵呢?你去灭口的,还是王嘉涵下楼被你看到的?”
王红文再度沉默,周宁身子前倾,如果这个桉子,只有贺冬梅死了,可以断定王红文是激情杀人,毕竟前面他所说的非常‘合理’。
可王嘉涵的死,一直是周宁纠结的地方。
孩子脚指甲残留物里面,提取到死者贺冬梅的血迹,还有王红文的dna,残留量极为的少,二十个样本,才找到残留,或许孩子无意间的蹬踏,指甲划过他的手臂,残留的血迹还有汗液,或许残留物就是这么保存的。
王红文抬起头,咬着牙双眼赤红,举起双手左右看看。
“我没找到金条,我发疯了,看着院子里面贺冬梅的尸体,恨意弥漫,我冲上二楼卧室,抓起一个抱枕按在孩子脸上......不一会儿那孩子不动了,我就拎着他,塞入西侧屋檐下的酱菜缸。”
说完最后一句,王红文闭上眼,眼泪成行往下流,这辈子他没想过自己能有孩子,更没想到还能弑子。
再度张开眼,王红文面前已经放着笔录和签字笔。
他执着地盯着徐达远,不断摇头。
“我不知道他是我儿子,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不可能杀他!”
徐达远将烟蒂丢入一次性纸杯,里面有水烟蒂滋啦一声熄灭,坚强地冒出最后一缕白烟,徐达远挥动手腕,驱散眼前的烟雾。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杀了贺冬梅,你说你不知道王嘉涵是你儿子,可动手的手没有手软,那么杀的这个人,是你的至亲还是陌生人又有什么关系,为了金条,为了财富,你已经心理扭曲。
难道希望我附和你一句,不是你的错?我很庆幸,我的孩子不被你教,我也很庆幸,能将你绳之以法,免得去误人子弟,抓紧签字吧,别耽误时间了。”
王红文双目失神,呆愣愣地盯着面前的笔录,刘雨菲已经走到近前,手上戴着乳胶手套,将碳素笔塞入王红文的手中。
“签字吧!”
王红文签了字,刘雨菲直接推门叫人,张春波早就带人在门口等待,见人出来直接上手要拎衣领,刘雨菲瞥了张春波一眼,张春波不自然地放下手。
“张大,徐局叫你。”
张春波赶紧回到审讯室,刘雨菲的目光在那两个刑警身上浏览了一遍,这二人缓缓将手放下,抓着王红文的手臂,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