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曦翻了个身笑了笑着便继续睡觉。
此时此刻的主院内,刘靖远已经吩咐下人为黄氏搬东西。
“花街柳巷的常驻客,欠一屁股债的秧子货,你居然让若曦嫁过去?你这是一心要把她给毁了!”
“你马上给我滚回祖宅去,天天给祖宗们磕头认错,老太太一日不点头,你就一直在祖宅不许回相府,谁敢求情就一起滚!”
黄氏哭天喊地装昏厥,刘靖远也毫不留情的把她塞进马车里,丫鬟们谁都不许去,只允许陈妈妈一个老婆子陪着。
吩咐完车夫启程,刘靖远转过身就吩咐陈叔拿着赵玉龙的欠条去追债。
陈叔有些担忧的道:“这个时候去追债,会不会被赵大人记恨,骂咱们落井下石?”
“赵玉龙出了这档子事,赵大人禁不住查,咱们讨债要的不是钱,是做出个样子给别人看,免得上面以为咱们两家多亲近,麻烦。”
刘靖远简单解释,陈叔瞬间明了,吩咐马夫套车,他快速奔往赵府。
刘靖远转头看向了李姨娘,开口道:“若曦那边有人去说一声吗?”
李姨娘立即上前道:“刚刚白灵来说,大小姐身子不舒服,午饭不来用餐,给老爷夫人告个歉,想必是已经知道了。”
刘靖远极不耐烦,只觉得倒霉透了。
不仅嫁不成女儿,还险些把自己给搭进去,于是大声道:“待午时你们过去安慰安慰,另外吩咐下去,全都给我管住嘴,与赵府有意说亲的事,谁都不许再提一个字,听到没有?”
李姨娘立即福身应道:“婢妾晓得了,老爷放心。”
刘靖远心气不顺只想安静安静,谁知刚要离去又被李姨娘给拦住问道:“老爷,夫人如今走了,这往后府里的中馈杂事……怎么办啊?”
虽然刘文书是庶出,那也是刘靖远的儿子。李姨娘虎视眈眈等这一天很久了,但凡能摸得中馈之权,她肯定要给儿子多留一点。
刘靖远脸上阴沉,恨不能把她给吃了,冷呵道:“夫人还未出城,你就开始惦记府中财权?也不想想你的身份配不配惦记这等子事?”
李姨娘迅速跪在地上,戏精一般的瞬间落泪,哭道:“婢妾没有惦记,婢妾只是想问问以后的事儿要找谁做主,夫人虽然离开,府中不能乱套,老爷误会婢妾了,婢妾绝对不敢有那样的心思啊!”
“没有这心思最好,有了也给我收回去。文书面前你也闭上这张嘴,少说那些个没用的,否则你也给我滚!”
刘靖远找个由头撒了气,眨眼间拂袖离去。
李姨娘瞬间瘫软,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淋。
刘心茹有心过去扶一下,陈姨娘却拽住她往回走,劝道:“不要随意掺和,会被记恨在心。”
“大姐那边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刘心茹有些担忧左若曦,是真心惦记。
陈姨娘犹豫片刻开口道:“别着急,明日再去。”
“明日?”刘心茹有些听不懂。
陈姨娘知道姑娘大了,有些事也该教一教了;于是说道:“夫人临走时肯定留了后手,不会把中馈之事撂下不管。李姨娘虎视眈眈,又有心去争。府中还有大小姐在,那可是府上最有钱的主儿,你这个时候何必抢风头?”
“若被李姨娘和夫人的眼线盯上,收拾不了大小姐,收拾咱们可是很轻松。”
“我觉得大姐有些不一样了,她前几日对世子雷厉风行,这两天对赵家亲事虽不动声色,今天却突然爆出这样的丑闻来……我也不知感觉的对不对,似乎事情一直朝着她的方向走,夫人没有占到一丁点便宜。”刘心茹不傻,只是经验少懵懂不清。
陈姨娘思忖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个时候去争还是不稳妥。大小姐是嫡出之女,如今更是手握十万银,但是咱们输不起,败一次就不好翻了。”
接下来的三天,刘若曦仍旧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