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口道:“为父忙碌在外,宾客来往,应酬不休;府里貌似吃喝不缺,其实手头也紧的很。”
刘若曦直截了当道,“我都默许赵玉锦慢慢还银子,还能指责父亲不成?银子父亲也可以先付一半,剩下的三年之内还清。”
刘靖远如同铁公鸡一毛不拔,压根儿就不想割肉,闷声道:“一半也要三万五千两,是不是太多了?”
“夫人肯定拿的出来,她名下光是收租的铺子就有六间。”
刘若曦貌似“随意”把黄氏有小金库透露出去,果然刘靖远听到此话,脸色阴沉。
“多年未回祖宅探望你祖母,的确是我不对,那就让她去祖宅侍奉几年。”
到了祖宅那边黄氏是不孝顺婆母被休、还是因病早逝,那就不好说了。
“父亲体恤祖母,祖母一定会记着你的好。”
“至于你的嫁妆银子,为父先拿给你两万五千两,其余的慢慢攒,待你出嫁时,一并给你补上。”
“那就多谢父亲了。”
加上赵玉锦还的七万五千两,手中十万两银票,刘若曦已经是凤城内屈指可数的小富婆,其余的钱她也不着急,反正会慢慢收回来。
父女讨价还价吃完饭,刘若曦拿了银票才出门。今晚月黑风高夜,连颗星星都没有。
刘若曦围了厚厚的打皮袄,坐在小院里。
主院刘靖远与黄氏争吵嘶喊,黄氏被打骂的哭嚎声迎风飘来,那声音极其难听,刘若曦却听的心旷神怡。
白灵害怕她冻着,一杯接一杯的送热茶。说道:“大小姐夫人真会被送回祖宅吗?”
白灵有些期盼,却又害怕失望。
刘若曦嘴角微扬,说道:“祖母宅心仁厚,虽然会严厉对待她,但还不至于丢了性命。若她赖在凤城不愿意走,我就很难保证了。”
刘若曦有些惊讶,只觉得大小姐与往常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但冷静总比固执好。
之前就是太善良,才会被黄氏拿住把柄,吃了暗亏。
一个时辰过去,黄氏哭声渐渐弱去,刘若曦听着也有些无聊,与白灵各自洗漱,便回了房中睡觉。
吹灭烛火坐在床上,她刚撩起被子便碰到一只手。
刚要高喊白灵的名字,赵玉郎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听你继母哭嚎能听这么长时间?你若这么恨她,我帮你杀了便是。”
他在屋中睡了醒、醒了睡,她却还在院中不进来。
刘若曦被吓得魂儿都快跑了出来,恶狠狠咬了他一口,骂道:“赵玉郎,与我继母相比,我更希望你先去死!”说完狠狠的一口咬下,赵玉郎的手瞬间出了血。
他眉头轻蹙,却忍住疼痛没有躲开。
刘若曦呸了两口血腥味儿,一抹嘴角的血红,想起白灵在外间不知有没有吓醒,她立即下床准备去看看。
“她睡的很香,不会醒的。”赵玉郎躺在床上懒洋洋开口道。
刘若曦神情一变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只是让她多睡一会儿,不会发现你和我偷偷私会的事。”
刘若曦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他;自己怎会落得今日下场。可赵玉郎尘已经找上门,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将军大人,忠勇侯府也是恪守规矩的百年世族,您三更半夜闯姑娘闺房,就这么不要脸面了?”刘若曦站在门口问道。
见她站在门口不肯靠近,赵玉郎翻身下床,两步便到门口。
刘若曦下意识想退,却被他手疾眼快的捏住下颚,微微轻抬,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有股一亲芳泽的冲动,开口道:“你明明已经认出我,还想装糊涂?”
刘若曦当然不肯承认,说道:“我与将军大人白天才初次相见,不知您此话何意。”
赵玉郎把她壁咚至墙角,问道:“需要我提醒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