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的时候,她的心情非常美丽,脚步都是轻快的,疲惫一扫而空。
宫非玦又来了,正在客厅里喝茶。
瞧见她下楼,他放下茶盏,调侃道,“都三天都没出来,还以为你是打算在里面长住。”
顾宁愿不想他也在,轻快的脚步稍顿,随后变得稳重。
“要研制的药有点多,所以在里面待的久了点儿,宫先生,你来的正好,这个给你。”
她递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满满的药粉。
宫非玦接过,“这是什么?药么?”
“嗯,”顾宁愿颔首,“前两天我去药家的医馆,搜罗到了几味药,刚好研制出来,能帮你调养身体,加快恢复。”
照理说,她想着自己,宫非玦本该高兴才是。
可这一刻,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看得出来,顾宁愿这行为,表面上是关心,实际是在变相地还他人情。
还他之前,在拍卖场送她药材的债。
心微微沉下来,他垂着眼帘,眸色暗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顾宁愿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他知道,但他不想,索性装聋作哑,不去拆穿。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说,“谢谢你对我这么上心,我会记住的,药我会按时吃。”
顾宁愿愣了下,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蹙,不想搞得这样含糊不明,连忙解释。
“不是,宫先生,你误会了,我是感谢你这些天帮我了我这么多忙,药算是小小的答谢,作为医生,我也希望你的身体能彻底早日康复,这样我的救治就圆满了。”
她每个字都透着明显的边界感。
宫非玦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沉郁下来。
傅清宴旁观这一幕,眉尾挑起一边,对这发展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他和宫非玦有些交情,对于宫家和傅家的联姻也不反对,不过相比之下,他更尊重顾宁愿的意愿。
所以,对于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打算插手,更没有帮忙的意思。
晚些时候,出于礼貌,他都是留宫非玦吃饭。
但宫非玦却拒绝了,“我还有点儿事要处理,先走了。”
傅清宴眸光微动,心说:一上午在这儿喝茶,也没见你有事,现在倒是搪塞起来了,这是闹脾气了?
面上,他没说什么,点点头,“好,我让管家送你。”
顾宁愿心里更是巴不得,和他少一点接触,自然也不会再去留他。
于是,宫非玦告辞后,出门上了车,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
午饭的时候,傅清宴给了顾宁愿一本书籍。
“这是什么?”顾宁愿拿过来,边问边打量,发现这本书的外封是用牛油皮包着的,没写任何字,有些破烂古旧。
“前两天听啸风说,你对暗器的手法感兴趣,我就给你找来了,这书里面有很多暗器的使用方法,你要是闲暇时间没事情做,可以看看,当解闷了。”
顾宁愿眼睛亮了些,脑袋里闪现出很多奇妙的画面。
“这该不会是,那种电视上演的,很玄乎的武功秘籍吧?”
“想到哪里去了?”傅清宴被逗得直笑,“电视上都是演的,那么玄乎,怎么可能是真的,三岁小孩才会信。”
“也是哦……”顾宁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翻看了下,发现里面都是在讲一些技巧,以及身体各部分发力的情况,等等内容。
这些细节,千篇一律都需要长期练习,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
傅清宴看她看的认真,问她,“我还以为你只对医学上的事情有兴趣,现在是想练武学了?”
“也不算是。”顾宁愿合上书,“就是想学点儿小把式傍身。”
“这个好说,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找人教你。”
顾宁愿惊喜,“真的么?”
傅清宴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