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愿一听这话,心里就无比的抗拒。
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棘手,全然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
承认和宫非玦的婚事……
她怎么可能违心做这样的事?
这样一来,今后她不就跟他再也撇不清关系了么?
傅清宴斜了宫非玦一眼,洞悉了他的私心,倒是没戳穿,劝道,“宁愿妹妹,不如你就听宫少的。”
傅荣也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中肯道,“这倒不失为是个好办法,少家主,这样一来就可以保全傅家,万无一失了。”
顾宁愿抿唇沉默。
……
晚些时候,傅荣命人收拾出一个房间,给顾宁愿住,还派了佣人来照顾她。
顾宁愿去到院子里,趁机给傅时修打了通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傅时修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
不过,他并不想让顾宁愿为难,所以说,“你若是不愿意的话,就撂下这件事吧,我回去处理。”
顾宁愿迟疑了下,拒绝了。
“算了,姑父,你不用回来折腾一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管了,毕竟都已经坐上这个位置了,不好再退缩,那样的话,不就给您丢脸了么。”
而且,姑姑和姑父现在正在筹备婚礼,她不想再让这件事去烦他们,耽误他们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婚事。
就算是赶鸭子上架,她也得硬着头皮顶住。
至于和宫非玦的联姻,只能拿来先稳住情势了,事后自己再跟他说清楚好了。
那头儿,傅时修叹息一声,“宁愿,这段时间可是苦了你了。”
顾宁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您可别这么说,没什么苦的。”
就是有点哭笑不得罢了。
她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自己从哪儿惹来的洲主府的人。
虽然是帮她撑腰了,但也给她引来了大麻烦……
隐尧离开后,第一时间给薄靳夜汇报情况。
“都按照你的吩咐办好了,现下傅家承认了她的家主之位,没人再敢反对。”
电话另一头,薄靳夜听了,很满意,“嗯”了一声。
“不过,也不是完全就可以放心的。”
前方是红灯,隐尧停下车,手随意地搭在降下来的车窗上,微微眯着眼睛。
“我看傅家那个二长老,心里不服气的很,指不定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背地里搞小动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怕你的心尖尖儿,接下来还要面临不少麻烦,何况我的出现,让她跟洲主府扯上了关系,到时候古武工会的人会怎么看待他,想也知道,说不准会气势汹汹地过去找她要说法。”
这些问题,薄靳夜明显也考虑到了,立即下令。
“所以,你先别回来,在那边儿多待两天,若是傅家,或者古武工会的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就给我废了他们!”
“确定真要这样?彻底闹崩了也无所谓?”
“废话。”
“行吧,反正出了什么事,有你这个洲主担着,我自然是没意见。”
隐尧重新启动车子,随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这图的是什么,闹这么一手,不是凭白给古武工会那边送好处么,你明知道他们在谋划些什么,还故意往人家手里送。”
一声嗤笑传来,薄靳夜很是不以为意。
“我自然清楚的很,老婆是我的,她若是当了区域之主,那她管辖的区域,回落到谁的手里,还不一定。”
隐尧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合着,你这才是大谋划啊,啧啧,这心机,这算计,不愧是洲主。”
薄靳夜不吃他这套,淡道,“少拍马屁,给我把人盯住了,若是出了事,你就别回来了。”
嘟,嘟,嘟……
隐尧舌尖顶了顶上颚,很是无语,心道:果然有了媳妇,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