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夜回头,对上她有些赌气的脸,突然低眉笑了。
“顾医生,有你这么对待伤员的么?”他弯着唇角控诉。
顾宁愿不理,转移话题,“得去医院做个检查,不管怎么样,刚才你摔那一下,挺重的,虽然没有皮外伤,但淤青这么严重,还是要看看,有没有伤到内脏和肌理,还有骨头。”
薄靳夜刚想说不用,就被顾宁愿堵了回来。
“不许说不用!”
看她美眸微瞪,好似下一秒就要生气,薄靳夜心口一热。
“好,我听你的。”
他低声说,语气隐隐含着几分哄人的味道。
这么一折腾,骑马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三小只满心都牵挂着爹地的伤,自然也不在意。
很快,一行人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了。
好在,结果是好的。
“没什么大碍,就是后背撞击,淤青有些厉害,按时上药, 过几天就能好了。”
再次确认过,的确没事之后,顾宁愿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顾宁愿有些沉默,一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靳夜时不时用余光看她,也没说话。
到家后,六人都下了车。
顾宁愿看向薄靳夜,平声叮嘱了两句。
“回去好好休息,躺着睡难受的话,就侧着身子,别忘了,按时让慕言给你抹药。”
说完,她又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要走。
薄靳夜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他声音有些低。
慕言和三小只愣了下,满脸疑惑。
顾宁愿也不解,“怎么了?”
薄靳夜没立即回答她,而是偏头看向慕言,“你带孩子们先回去。”
“好的。”
慕言很快会意,带着三小只去了隔壁。
只剩下两人面对面站着。
顾宁愿红唇抿起,半垂着眼睫,轻声问,“有话跟我说?”
薄靳夜牵着她的手腕,进了她家。
别墅的大门在身后关上,两人站在院子里,离得极近。
“你在自责?”
男人语气肯定的问。
顾宁愿先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
“是有点,要是当时我不在马上,你肯定能应对自如,是我连累了你。”
她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薄靳夜听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连累不连累,是我带你们去的,事发突然,谁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不怪你,无须自责。”
顾宁愿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愣了下。
薄靳夜也发现了,但神色不变,“别多想了,我不是没事么。”
短暂的微妙,顾宁愿依旧眉头不展。
“你的身体情况不一样,虽然最近有所好转,但你的底子还不算太好,适当的运动,小磕碰,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不包括,这么重得摔伤!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那时候就该摔在你下面,替你挡着!”
最后一句话,重重敲在了薄靳夜的心上。
他的眸色微变,有些深。
好几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在心里拉扯纠缠。
他竟无端感到了开心。
不过,他面色无奈,“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你摔下去?”
顾宁愿还没领会他的意思,“这你也要和我争?”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薄靳夜眸色深不见底,似乎有什么在里面翻涌。
“作为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摔倒,却不去救,你觉得这样合适?更别提,那个人,是你。”
顾宁愿心口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看着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