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素清以主人的身份给分别给罗耀和文子善泡茶,罗耀没客气,一直都在注意观察素清的一举一动。
一个人的出身,是可以体现在她平时的生活的点点滴滴中的,千金小姐跟村妇走路姿态和动作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跟小门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了,受过良好教育的跟没念过书的也是有区别的。
这个就是后天所处的环境和教育是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的。
“素清姑娘家中可还有亲人?”罗耀待素清坐了下来,便开口问了一声道。
“除了已过世的老父和先夫之外,再无亲人。”
“我看素清姑娘的做派,其祖上也应该是读过书的,不然培养不出素清姑娘这样的钟灵毓秀之人。”
“到让罗先生见笑了,祖上确实辉煌过,奈何到了家父这一辈,家道中落,小女子也落魄至此,苟延残喘。”
“能跟我说说你跟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的结合,是他逼迫你嫁给他,还是你主动报恩?”罗耀问道。
素清抬眼看了罗耀一眼,又迅速的低了下来,显然内心起了一丝波澜,似乎被戳中了一些东西。
这一丝变化都落在罗耀眼里。
“那年冬天,我与父亲本欲来巴蜀投奔一个远房表亲,奈何等我们到巴县的时候,那远房表亲早已不在了,我父受风寒,转眼就病重难以下床,我们身上盘缠用尽,不但没钱给父亲治病,更别说住店了,大冬天的,我们父女俩被人赶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的丈夫一开始帮助你们父女就是不怀好意?”罗耀从素清的口中听到一个跟文子善打听到的截然不同的版本。
“按理说,先夫已经过世了,我不该说这些,毕竟死者为大,但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如果不跟你们说实话的话,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素清解释道。
“可以谈一谈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个,素清放在大.腿上双手忍不住攥了一下,双.腿也有一个向后收的动作。
显然这是紧张了,脸上的血色也微微的褪了不少。
“如果你有难言之隐,或者不想说,可以不说。”罗耀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素清丈夫的死必定是有内情的。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算酗酒,坏了身体,最后也不至于死的时候瘦成了皮包骨。
这里面要说没有她的功劳,他是不信的。
“那天他喝了酒,回家不问情由的又打我,刚好齐大哥过来看我,看到了,就出手了,可能是看到我被打的额头出血,他那天出手有点重,一气之下,把他的腿打断了,打断了腿,还要我伺候,于是,我们就商议,希望能让他放我自由,可他不同意,说是死要纠缠着我……”
这个故事很狗血,但罗耀基本上也猜到了,当一个人恨极了,最终只能用极端手段来解脱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
素清的丈夫死在她跟齐斌的合谋之下,一个断了双.腿的人,想要他“死”太容易了。
只要不给他吃,不给他治病,试问,他又能坚持多久?
病痛折磨,加上饥饿。
这人最终就是在这种残酷的折磨下死的。
当然,这是他应得报应,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如果他当初不是未必素清嫁给他,然后婚后动不动就打她,骂她,如此男人简直猪狗不如,死有余辜。
罗耀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素清犯的事儿,已经无从查证,走出这里,她可以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你也不能把她怎样。
凭口供定罪,你随便找个人就可以顶罪了,屈打成招也行,这冤案可就多了,至少在程序上不会这么做。
“既然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也没人能阻止你再嫁,你为何不直接跟齐斌在一起?”
“我心里愧疚,毕竟先夫也曾帮过我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