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南门伤兵医院。
下午,山城战地服务团演出分队在医院的空地搭建了舞台,给在医院养伤的数百名负伤治疗的国军士兵慰问演出。
一段舞蹈表演结束后,报幕的主持人走上台前,宣布道:“下面请欣赏独唱,歌曲《玫瑰三愿》,表演者:苏颖儿小姐。”
不一会儿只见一件杏黄色的裙子,头戴一定白色红带子的圆帽子,整个人显得俏皮的苏颖儿踩着欢快的步子登上了舞台。
玫瑰花呀玫瑰花、烂开在碧栏杆下……
一张嘴,空灵动听的声音如同情人的倾诉,婉转缠绵,听的舞台下的伤兵们一个个是如痴如醉。
太好听了,还从来没有听过唱的这么好听的。
“苏颖儿小姐,再来一首!”
“苏颖儿小姐,你有男朋友没有?”又更大胆的,直接就大声问了出来。
“我们营座问你话,你咋不说话呢?”刚才大胆开口表达爱慕之意的是一个少校营长,他身边的手下士兵自然跟着一起起哄。
“害臊了,哈哈哈……”
嘘声,口哨声响起!
面对这样的调戏,苏颖儿显然是没有遭遇过,站在台上一张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颖儿刚走红没多久,就被一腔热血所驱使,报名参加了战地服务团,前来前线慰问。
虽然她也有一定的舞台表演经验,可是他在山城的时候,面对的都是彬彬有礼的达官贵人,再不就是素质相当高的市民。
但是这种低层士兵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人的粗鄙,甚至污言秽语,令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说话呀……”
地下的哄笑声不断传来,台上的苏颖儿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她。
似乎表演队内,也没有出面,他们就任由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简陋的舞台上,承受下面这些人的调戏和轻佻的目光。
尴尬,屈辱……
“干什么,你们还是党国的军人吗,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就在这时候,终于有人出面了。
一个三十多岁,身穿中山装的年轻男子越众走上了舞台,冲着台下的伤兵们厉声喝问一声。
“你谁呀,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情?”
“鄙人湘城警备司令部第五科科长李海怀!”李海怀冷冷的一声,回答道。
“李海怀,没听说过……”
“兄弟,慎言,这可是李阎王。”旁边有人马上提醒那位口出狂言的兄弟。
“他就是李阎王?”说话之人吓了一跳,李阎王在湘城那可是大人物。
虽然他的官职不高,只是个科长,可他这个科长那是握有实权的,而且还有直接抓人不经过警察局的权力。
“苏颖儿小姐,抱歉,让你受惊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武夫,不太懂什么怜香惜玉,说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我刚才在下面听你唱歌了,很好听,我也想能在听你再唱一首,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我和下面这些弟兄们的愿望?”李海怀转过身来,以一个温和的语气对苏颖儿问道。
“好,好的,你想听什么?”苏颖儿紧张的鼻管冒汗,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随便,你会唱什么,最拿手的是什么,都可以。”李海怀道,他知道,若是直接凭借自己的权力让苏颖儿回后台,台下的这些伤兵们,肯定心里会不满,所以,他才会用商量的语气请苏颖儿再唱一首歌。
这样台下这些伤兵们也无话可说了。
“那我就唱一首《茉莉花》吧。”苏颖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来慰问演出,自然是准备了好几首曲目,还是精挑细选的,在这种场合唱《夜上海》那种软绵绵的靡靡之音也不合适。
“好一朵茉莉花……”
这是一首传唱很广的民谣,很动听,在苏颖儿那空灵的嗓音演绎之下,更有一种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