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茵叹了口气，“当年北程的状态已经陷入癫狂，几乎没有太多的理智。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我哥哥出现，可能为了诗羽，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苏黎面色看似温淡，一双眼睛却煞是冰冷，吐出的话语更是冰冷的丝毫不近人情，“为了夏诗羽，你们真的是做什么都不惜代价。”
“不是我们为了夏诗羽，一三七而是我为了诗羽，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夏诗羽是陆如茵的女儿？
一瞬间，苏黎的面色苍白如雪。
夏诗羽是陆如茵的女儿，陆如茵是陆北程的姑姑，那么陆北程和夏诗羽岂不是堂兄妹？
虽然古代社会有姑舅亲，亲上加亲一说，可是现代社会都知道这是近亲结婚，谁都不知道会给后代造成如何的灾难。
为了自己的女儿，陆如茵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对陆北程又何尝不是不公平？
苏黎陡然笑了，凉凉的嗓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吧？你舍得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的侄儿子在一起？”
“当然不舍得，但是我跟北程没有血缘关系，我是陆家的养女，所以诗羽和北程并没
有真实意义上的血缘关系。”
苏黎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所以夏诗羽虽然是你的女儿，但是北程却不是你的亲侄子？”
“是的，”陆如茵郑重的点了点头，“但是对北程，我真的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你可以牺牲他的幸福，为了你女儿的爱情。”
淡淡静静的语气，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
可是这一番话说下来，却好像是软鞭一样的打在了陆如茵的面上，一阵青红交错，“这一点确实是我错了。当年我以为只要他们在一起，诗羽那么爱他，他一定会爱上诗羽的。可是我错了，这些年，他们每个人都过的很苦。”
“因为他们求而不得，所以过的很苦，你可知道这些年，我过的又是怎样的日子？”
苏黎的声音很是平静，陆如茵的面上全是愧疚，她不停地低声说着，“抱歉，当年我真的没有想过诗羽会那么心狠，伤害你们的孩子……”
“如果我没有回来，或者没有多多，再或者真的如你所愿北程娶了夏诗羽，你还会对我这么抱歉吗？”
陆如茵怔愣的坐在那里，面上瞬间失了血色。
这个问题实在
是太难回答了，不得不承认，她这些年的愧疚，更多的是由于陆北程和夏诗羽过的都那么痛苦而产生的。
对于苏黎，她实在没有过多的感情。
如果所有的一切真的如她所愿，或许她真的不会在意苏黎的死活。
想到这里，她闭了闭眼睛，低哑的嗓音里透出的一层伤感，“是的，你说的很对。如果一切真的如我所愿，我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死活。我现在说再多的抱歉，也……”
“显得很没有诚意，是吗？其实这些年过去了，我也不是不明白，为了自己的孩子，母亲总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做过母亲才知道母亲为了孩子可以牺牲到什么地步，牺牲一个女人的爱情和孩子算什么？如果需要，她可以做出更残忍的事情。
可是作为当事人，这种事情无论说的如何云淡风轻，都无法遮掩心口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痕。
苏黎阖上眼眸，嗓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的情绪，“我可以理解你为了你的女儿所做的一切，但是我无法原谅你。”
“可是……我此时是真的很想跟你道歉，就算我当年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现在是真的希望你跟
北程在一起……”
陆如茵的眼圈泛红，面上带着母亲特有的无奈和哀伤，“当年我真的以为是在成全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我终于明白自己做的是多么的错误。不仅破坏了你们的感情，甚至让诗羽从一个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