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苏黎话音刚落，多多就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了陆如茵面前。
小女孩仰着脑袋看她，三四岁的小女孩皮肤娇嫩自是毋庸置疑的，白白软软的一张包子脸，看着就让人有想捏一捏的冲动。
小嗓音稚嫩软糯，“奶奶，你是来看多多的吗？”
奶奶？
听到这两个字，陆如茵向来端庄到冷漠的脸上忍不住出现了丝丝缕缕的龟裂，眼神中更是透出无限的激动，让她的心情出现了汹涌的情绪。
她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努力扯出几分笑，抬起手揉着她的小脑袋，“是，我是来看多多的。奶奶是爹地的姑妈，多多想爹地吗？”
小姑娘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着，“爹地的姑姑，就是妈咪的姑姑，然后是多多的奶奶？好复杂啊，多多不会算，不过多多真的很想爹地。”
天真的话语逗笑了陆如茵，更让她寒凉的心底浮现出些许的暖意。
苏黎看着一老一少的交流，心里也是各种想法，她伸手将小丫头抱起来，“乖，多多，奶奶是来跟妈咪谈事情的，你现在自己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陆如茵听到这句话，突然想到自己
的来意。
如果不是当年自己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也许陆北程和苏黎早已成双成对，而这几年她是过着含饴弄孙的日子，而不是连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都看不到。
她当年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妈咪，可是我想跟奶奶聊聊天。”
“没关系，等会奶奶会跟我们吃晚餐，一会在陪你玩。”
“好吧。”
苏黎又摸了摸她的头，“乖。”
然后她对站在后面的女佣说道，“带着小小姐去儿童房吧，记得让她喝了果汁。”
“好的，小姐。”
等到女佣和多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苏黎才重新看向了陆如茵。
注意到苏黎的目光，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的面上还带着那方才看到多多时的欣喜和悲哀，让她对当年事态的愧疚表现的很是清晰，不再有当年那种高深的感觉，“苏黎，谢谢你这次肯见我。”
苏黎笑了笑，“你既然已经跟我母亲联系过了，想必她也是有所考虑，才将我的行踪告诉你的。如果我再拒绝，反而显得不见人情了。”
陆如茵看着她，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几次嘴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苏黎
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有一件事，一直卡在我心里，如果我不问个明白，也无法放下心中的芥蒂。所以谈话之前，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当年孩子是健康的，是夏诗羽将别人的停胎报告放到了我的档案里，这件事……你知道吗？”
淡淡静静的言语，但是一双眼眸却炙烈如火，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陆如茵看着那双眼睛，沉默了半山才开口说道，“也许你不会相信，当年我确实不知道孩子是健康的。我以为孩子已经停止发育，所以才借着夏诗羽的手促成了这件事，抱歉。”
抱歉。
迟到四年的道歉，苏黎听在耳中其实没有太多的感觉，却又让她心中那颗钉子拔了出来。
抿了抿唇，苏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相信你。”
“谢谢你。”
苏黎笑了笑，面色不再是之前的寡冷，“当年你的态度，我的确是厌恶的。但是有了女儿，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一直记得我们之间最后那个电话……如果当时你知道孩子是健康的，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说着她闭了闭眼睛，似乎在缓和自己那不断
起伏的情绪。
几分钟之后，她才慢慢的恢复平静，神色也恢复了常态的温和，“既然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夫人以后若是想来看多多，随时欢迎，只是我和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