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枫离开之后,陆北程并没有急于删楼,而是徐徐的喝着那杯醒酒茶,等到他将一杯茶彻底喝完、才慢悠悠的上了二楼,进入卧室。
一直等待陆北程回来的苏黎,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心脏还是蓦地收缩了起来。
只是这一刻,她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己是期待,还是怨恨,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抬眼看过去,男人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陡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见。
在病房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场景吧。
苏黎抿紧了嘴唇没有开口,只是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陆北程。
从汽车的引擎声判断,易枫是专程送他回来的,他喝醉了吗?好像看不大出来,可又的确好似不怎么对劲。
她手指无意识的攥着被子,酝酿着如何开口询问他、这段时间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男人低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有那么几秒钟,苏黎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明明做了手术的是自己,被人扔在家里不管不问的也是自己,为什么会被指责为狠心?
直到男
人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过来,那张脸上冰冷如霜,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随着彼此距离缩短,男人身上的酒味就变得异常的清晰。
同时,苏黎敏感的神经发觉了男人的危险,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可是她躺在床上、身后就是床头,退无可退。
咬了咬嘴唇,她开口说道,“等你酒醒了我们再……”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就整个人僵住了,因为男人坐在床边,然后陡然就朝她覆了过去。
纯粹而浓烈的男性气息眼眸了她的嗅觉,让她原本就砰砰的心跳更是加快了速度。
然而他的身体事实上并没有真的接触到她,只是双臂分别撑在了她身体的两次,以这样的姿势将她笼罩在自己和床头之间。
墨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彼此的距离几乎接近到了无限接近的距离,偏偏又感觉隔着一张纸的距离。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面颊上,滚烫而炙热,还混合着淡淡的酒味。
他看着她无措的面容,声音沙哑,眼神里透露出的更是一种让人意外的伤感和脆弱,“你为什么如此狠心?为什么杀死我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