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这瓜是从江南运来的吗?”李正阳愣愣的看向丁航问道。
丁航咧着嘴笑道:“是啊,是我们家少爷从江南运来的啊!”
李正阳讷讷无言,有些无言以对。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不知如何反驳。
人家也没说这瓜到底是谁家的,是苏泽的又怎么了?
可李正阳就是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有些不痛快。
苏泽刚刚才和陛下串联,坑了他一千多亩地,他心里还在滴血呢,没想到这才没一会儿,又给苏泽送钱了。
送钱也就算了,还被人家说是冤大头。
不止是李正阳觉得不痛快,其他言官和翰林也是同样的心情。
只是毕竟买瓜花的不是他们的钱,他们心情要比李正阳这个冤大头好上那么一点。
李正阳木着脸说道:“苏泽,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可行这商贾之事,岂不是丢尽了朝廷的颜面!”
“况且,此乃皇宫重地,你居然敢在这里卖东西,就不怕陛下问责吗?”
苏泽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李正阳傻了吧唧的,你也知道这里是皇宫啊,老子既然敢在这里卖瓜,那肯定是陛下默许的啊,没看见不远处那些禁卫都不管吗?
因为我卖瓜的钱全捐给陛下了啊,老朱家穷成那样子呢,能不要这钱吗?
这瓜吧,平民百姓买不起,也就只有那些达官显贵才买得起了。
整个大明何处的达官显贵最多呢,可不就是此地了嘛。
一个个富的流油,花十两银子买瓜算什么,小钱罢了。
苏泽就是觉得看不得这些狗东西家里比他还有钱,何况还都是民脂民膏,他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吧?
苏泽做了一番心里安慰,呵呵一笑:“苏某家中贫穷,只有七百亩地,但是吧,苏某又是个忠君爱国的人。”
“所以为了替陛下分忧,为大明分忧,陛下特许了苏某在此地卖瓜。”
李正阳拳头紧了,其他人的拳头也紧了,看到苏泽那张欠揍的脸,这些读书人有些绷不住了。
此时他们只想把苏泽按在地上痛打一顿,这等损人不利己的狗东西,简直就是读书人之耻。
最特么关键的是,这个狗东西讨好陛下的,用的是他们的银子。
这算什么,钱咱们出了,可什么好处都没有,好处全被苏泽给拿去了,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如今在陛下眼里,苏泽就是忠君爱国的典范,是臣子中的楷模,而他们呢?
苏泽看到有人在撸袖子,挑了挑眉,战术性后退了一步,躲到了丁航后面。
“怎么,还想打人不成?”
李正阳看了看苏泽身边那几十名凶神恶煞的护卫,又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些柔弱书生,他选择认怂。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苏泽,以前的你还让兄长我敬佩,刚正不阿,敢于直言,不惧君王。”
“你虽然被外放出去了,可咱们这些同窗谁不敬佩你三分!”
“三年不见,你变了,你如今为了讨好陛下,连读书人的风骨和脸皮都不要了。”
“看来是汉王把你的骨头打断了,你苏泽站不起来了!”
苏泽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道:“读书人的风骨有屁用,能让大明百姓生活的更好吗?”
“能让瓦剌不再南下劫掠我大明吗?”
“若你们觉得苏某不算是个读书人,那就不算吧!”
“你们觉得苏某是读书人之耻,那就是吧!”
“可苏某自觉没有做错,尔等读书人整日将忠君爱国,为民做主挂在嘴边,可实际呢?”
“苏某不是为了讨好陛下,苏某是为了边疆那千千万万大明百姓!”
“苏某不愿再看见我大明百姓惨死在北方蛮夷的屠刀之下!”
“又不要尔等提刀上马,不过是出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