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顺,你不送送老爷子?”
苏泽吃饱喝足之后咸鱼的躺在躺椅上,翘着腿看着赖着不走的朱瞻基。
朱瞻基笑了笑,“爷爷说他想自己走走看看,我就不用跟着凑热闹了。”
朱瞻基也知道朱棣的心思,光是和苏泽交流看不清苏泽到底是个什么秉性,还是得去多走走看看,四处调查一番,从侧面了解一下苏泽。
如果朱瞻基所料不差的话,若是苏泽过了朱棣那一关,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调回京了。
说不定可以一飞冲天,朱瞻基也有一些私心,他更希望苏泽能为他所用。
别的不说,他缺银子,别以为皇太孙就不缺银子了,恰恰相反,朱瞻基最近很缺银子。
他大婚所需要的银子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毕竟是当朝太孙殿下大婚,总不能太寒酸不是。
虽说可以从国库出钱,可国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钱。
几次北征把国库都打空了,户部尚书夏元吉整日愁眉苦脸的。
而苏泽其他本事先不说,赚银子是有一手的。
只看短短三年时间里清风县的发展就知道了。
清风县三年时间里几乎一天一个变化,一个人口不足万人的小县城的城墙修的都快比北平城高了。
清风县可没要朝廷一分银子,全是清风县自己人修建起来的,甚至每年上交朝廷的赋税比周围几个县加起来还多了几倍。
而且最近汉王赵王逼迫的愈加紧了,朱瞻基也有些不安,此时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
苏泽看朱瞻基神游天外,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你爷爷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干嘛呢,等着我请你吃饭啊?”
朱瞻基对苏泽的调侃也不在意,还是那句话,他习惯了。
“苏兄别装了,在我爷爷面前装装清官就得了,咱两也认识好几年了,把好东西都端上来吧。”
苏泽无奈的摊了摊手,“巧了不是,今儿还真没装,是真没准备。”
朱瞻基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留下来就是为了蹭饭的,倒不是真的有那么馋,而是苏泽这里多的是一些外面所没有的食物。
例如那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之类的,这个时节也就只有苏泽这里才有了。
“别开玩笑了,你什么时候舍得委屈自己了?”
苏泽撇了撇嘴,“真没开玩笑啊,不然为何刚刚在饭桌上我要和你抢咸菜,就是因为就这一顿了啊。”
“天香楼晚上开业,本官要去剪彩,留着肚子呢。”
“没问题!”
“对了苏兄,今日你不给丁航和幺幺上课吗?”
“不上,累了,没心情。”
“好吧,何时讲课通知我一声。”
“拉倒吧你,想听课自己去学校听不就行了,你一个小学生还挺爱学习的。”
“苏兄,我快到初中生水平了......”
“切,老子还是大学生呢,老子骄傲了吗?”
......
县衙后院,两个年轻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朱棣带着人漫步在清风县的大街上,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
之前他在马车中,还没来得及细看朱瞻基口中的人间天堂是什么样子的。
可随着他的深入观察,他渐渐的有些失神。
被眼前的一幕幕不断冲击着眼球。
这......此地百姓面色红润,衣衫并无补丁,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
不仅如此,这些行人还十分守规矩,分列两侧行走,遇到了行人还会主动避让。
大街上无人策马奔驰,而是不约而同地牵马而行,马匹的屁股后面还挂着一个布袋。
大街上也并无异味,没有垃圾,干干净净,每隔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大大的木桶。
朱棣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将手中的垃圾都扔到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