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人,在后院跑什么呢?”
一小厮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李义弘被吓一跳,跌坐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石子一擦,火辣辣的疼,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傅延辰看了看,没出血,只是擦破了点皮。
小公子平时被人捧着,这点小伤看起来像是天塌了似的。
“没事,没出血,回去那要擦一擦一天就好了。”
到底和自己不一样,对方是货真价实的小孩子,皮娇肉嫩的。
“问你们话了,干什么的,谁准许你们跑后院来的?”
小厮看样子也不过才十来岁,比两人高上一点点,面相凶狠,李义弘看一眼就害怕的躲在傅延辰怀里了。
“我们是前院的客人,迷路了,抱歉。”
“客人?哪家的孩子也不仔细着点,到时候除了什么事情又要闹不清了。”
小厮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回去回去,后院那里是你们能轻易进来的?到时候冲撞了我们家主子你们担当得起吗?”
傅延辰抿着唇没说话。
这里不是京都,这个偏远的小镇子县太爷就是天了,对于李家这种巨商来说,依然药闲心行事。
思虑到这一层,傅延辰牵着李义弘的手,由着小厮在前面给他们带路,七拐八拐的倒了前厅。
刚才只顾着心里想事情,完全没反应过来李义弘不声不响的跑了这么远。
“不要哭了,一会儿你爹爹和姐姐看见会心疼的,等会儿回家了让小下人给你擦点药,没多久就会好了。”
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瑞然李家对孩子的教导并不溺爱,但是到底是小孩子,磕磕碰碰一下,长辈难免不会心疼。
说到底还是他没看好,把人带出来的时候还跟李映冬说会看着人的。
回到前头,宴席已经快结束了,县太爷站在李之明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推杯换盏的李之明接连喝了好几杯。
李映冬站在边上,想劝又不敢说,神情慌乱的很。
傅延辰没带李义弘回到席上,找了个小角落,寻了几块糕点,没等多长时间,就逐渐散了席。
李之明喝的有些多,出府的时候,和县太爷两人被下人互相搀着,糊里糊涂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怎么喝这么多?”
傅延辰搭把手,把人给扶到临时叫来的马车上去,歪着头开在车壁上。
“县太爷今天一来就找父亲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听得我稀里糊涂,只当是两人喝醉满口胡话。”
李映冬喘着气,吩咐跟来的小厮去和县太爷府上告辞,然后和车夫说了地点,领着两个小孩儿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
临时找来的马车,自然是没有自己家里准备的暖和,李义弘上了车没多久就打起了瞌睡,但是因为车里冷,悉悉索索的乱动。
李映冬取了大氅给他包住,又看向一边坐的端正的傅延辰。
同是小孩子,怎么人家就这么规矩,自己家的像是还没断奶的。
从县太爷府上回到李府,已经到了傍晚,门口的小厮看见马车停下,连忙伸手扶人。
“先把父亲送回房里去,不要打扰了老夫人,准备热水送到小少爷房里,让他院里的人伺候漱洗好了再睡。”
李映冬把睡着的李义弘递过去,“另外他手心里的擦伤清洗干净后擦一擦,晚上看仔细点,不要让他抓了。”
小厮听明白了,抱着李义弘回院里了。
李映冬叫门房的拿了钱两给了车夫,见人离开了,才牵起傅延辰的手,往他的院子里去。
“今天是不是无聊了?”
“没有,带着小公子在县太爷的后院转了一圈,不过感觉还没有李府好看。”
这是真话,傅延辰说的也正经。
只是李映冬听了却笑出了声。
她牵着小孩儿的手,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