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
“当时我还发现他车辆的颜色和行车证上所登记的不相符,所以我照例让他解释,并出示身份证,然而对方的态度越来越差,若不是其他同事过来帮忙,很有可能……”说到这儿韦伯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避免对方又逮到什么关键词,大问特问。
“最后,他将身份证故意仍在地上,并以腰痛为借口要求我帮他捡起来,此时RPC-66336刘门解围,可是当我呼叫总台查询完对方身份证准备交还时,他却刻意摔在我身上,然后大声喊什么警察打人,暴/力执法,madam啊!他是故意的!”
看着满脸委屈的新丁,袁慧妮足足沉吟了五秒,这让韦伯翘感到愈发煎熬。
“你刚刚说他声称自己腰痛,但有没有可能他真的是腰痛呢?”
韦伯翘气得双眼发黑,从对方的口吻中也大概听出了女杀神的立场,分明是不站在同僚这边,胳膊肘往里拐,调炮往里打!也难怪,昨晚自己也不是给对方开了罚单,一还一报!
“不可能的,madam,这帮家伙根本就是存心耍花样。”
面如平湖的袁慧妮在面对毛躁小伙子的无奈时,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情绪所带着走,再次重复强调道,“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可能那位姓郑的男子真的腰痛,所以无法弯腰?”
“你这……”
“你犹豫了!”madam笃定地做出评价,“犹豫就是说不敢肯定喽?”
“是……”韦伯翘的表情就仿佛吃了蛆似的。
“还有他没接到你递过来的身份证,又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没接到呢?”
“madam,不可能这么巧合的,我凭借……”
袁慧妮瞬间把眼一瞪,“你凭什么百分百肯定对方对你抱有敌意?”
“我……”哑口无言的韦伯翘拳眼紧缩,心中咯噔一声。糟了,madam这是吃准我了,昨晚一张小小的罚单没想到会酿成这么大的祸来。
“还有,你在预设了对方抱有敌意的立场之情况下,他因腰伤站不稳摔在了你身上,结果你反而将其推倒在地,又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madam啊,那你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新车不小心被同事开了罚单,也预设了对方对你抱有敌意呢?”百口莫辩的韦伯翘情急之下,竟然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面色冷峻的袁慧妮嗤了一声,“这是另一件事,与本案无关,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好嘛,已经到定性为案件的程度了么?还把我说成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混蛋。
韦伯翘强压怒火,尽力保持着冷静,“好好好,madam,那我请问您,一个带着一群马仔,相貌气质不端的人,就突然这样扑过来,我身为训练有素的香江警务人员,有没有怀疑他袭警的权力?”
问到这里,袁慧妮的嘴角终于挂上了一抹笑意,只见她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真的有将郑子强推到在地!”
极限拉扯,终以失败告终,论脑筋急转弯,柏翘自愧不如。
此刻他瘫坐在椅子上,还没巡逻便感到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