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说够了没有?”
怒火中烧的刘门腾棱一下站起身来,不顾自己已经身背一封警告信的身份,过来便要动手。
然而还没等他走过去,便听到身后啪啪两声脆响,刘门倏然回头,正看见呆若木鸡的何花。
而姑娘的脚下则是一地的汽水瓶玻璃碎片。
昨天开始,A班女生对自己的态度便大为改变,何花自幼退学混迹社会,耳聪目明的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异样,今天一早更甚了,就连其他班级的人看见自己都是眼神闪烁的样子。
甚至还背后窃窃私议,嘀嘀咕咕的,姑娘反复照了八遍镜子,还以为自己哪儿出了问题呢?
刚刚看到远处在凉亭里与教官闲谈的男友,她准备出来送些汽水给二人解渴,结果便恰好听到D班的陈修明等人交谈的内容,姑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阿花!”随着刘门一声喊,此刻周围路过的各班同学全都齐刷刷看向了何花。
姑娘瞬间感到仿佛有成百上千只锋利的刀子戳向自己,就连身旁草坪都好似变化成一根根手指在向自己指指点点,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讨生活,但为什么最终还是这个下场!
羞愤至极的何花瞬间眼眶红润,掩面狂奔。
“阿花……”刘门急忙追了上去。
可是此刻的何花就如同一只愤怒的小鹿,左冲右撞,瘦弱的身体里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顺泰园的后厨,何花抹干脸颊上了泪水,“老板,我家里有事,想办理辞职。”
老板李伯一愣,“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何花抿了抿嘴,低头苦笑了一下,未做回应。身后的刘门见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事只要是她自己认定了,哪怕再劝她,结果都是一样的。
“能不能别这么急啊,再考虑一两个星期好不好?张太太那边的情况你也了解,孩子还小。”
“不好意思,我看你还是找别人来顶替吧,我也知道突然辞职给你带来不少麻烦。这样好了,这个月的工钱算我补偿给你的。”
“唉,阿花,怎么跟李伯说这样的话啊!”
见对方去意义绝,老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走到收银台凑齐了当月的工钱交给对方。
“孩子,家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李伯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本事,但若是能帮得上的……”
“谢谢,李伯。”
何花的眼眶再次湿润,在这个情况下有人能说句贴己的话,确实能带来一丝宽慰。
此时正值课间,许多前来喝汽水的学员也纷纷投来惋惜的目光。
“舌头真的可以压死人的,阿花人好又漂亮,都怪你们乱传闲话。”
“是啊,顺泰园少了阿花,以后吃饭都没食欲了。”
“少贫嘴啦,人家男朋友还在那呢!”
放下这些人暂且不提,刘门一脸惋惜地走到女友的近前,“决定了?”
何花点了点头,“以后不能天天看到你了,记着想我。”
“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何必呢?我都不在意!”
何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长大懂事后最在意的事……算啦,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好好训练,不用送我了,回去吧!”
这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剜到了刘门的心,他怎么会不明白,何花一直想摆脱原生家庭带给自己的困扰,堂堂正正的做人,她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只可惜事与愿违。
身为在校学警不能擅自出闸,但刘门还是依依不舍地将对方送到了大门口。
“走啦!”
“小心。”
小情侣在黄竹坑的最后一次对话言简意赅,但却满含深情。
……
中午,老旧居民楼5E,抹干眼泪的何花不知不觉间还是回到了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有欢声笑语,也有艰难苦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