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国强,你们在哪儿?”
“KTV喽,怎么,听你的语气,拜见岳父大人不是很成功啊?”
“少臭屁,我过来找你们。”
尖沙咀,K-BOX歌厅的包房里,坐排排的男生们无不显得呆若木鸡。
只见化身麦霸的刘门一个人紧握着麦克,纵情高歌。
任谁来劝他都龇牙咧嘴,一副恶犬护食的表情。
“呜……”
“怕了,怕了,您继续。”
放下纵情高歌的刘门不提,几个男生一边喝酒,一边窃窃私语。
“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已经连唱八首了,但不得不说,大哥的演唱极具个人特色。”
“是啊,那首《大约在冬季》怎么听都有股子评剧味儿。”
“还有啊,刘文正的《兰花草》被咱大哥唱得怎么那么撕心裂肺的呢……”
“嗨,这两首就别提了,其它六首歌不管什么曲调,通过他那沙哑的喉咙和沧桑的表情总能唱出父母离婚,自己身患重病,儿子误入岐途,女儿做了技师,老婆跟别人跑了的凄凉感觉。”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话音刚落,只见刘门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众人。
“下面请听由我本人作词作曲的新歌《桃花运》: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枝头叫喳喳,点赞的帅哥走了桃花运,各个都想嫁给他……”
啤酒顺着陈国强的嘴角流了一裤子,然而别说他本人了,就连身旁左右的其余几人都未察觉。
可谓完全被沦陷在刘门的歌喉之中,无法自拔。
“一股浓浓的大妈风扑面而来是怎么回事?”
“好像黑洞一样,是什么束缚住了我?”
“我不要,但我真的想跟着一起唱!”
口嫌体正直的同学们没过五秒,便跟着朗朗上口地哼唱起来。
一时间魔性的歌曲透过大门,击穿了隔音墙,引得服务员和其它包房的客人纷纷赶来。
“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啦,钱不要了你们看成不成……”
领班仗着胆子推门而入,满脸痛苦地哀求道。
从KTV阔步而出,完成宣泄的刘门感到一身轻松。
反观身后的弟兄们一个个好似身体被掏空,三魂不见了七魄。
“你们这是啥酒量啊?”刘门不屑地讽刺道。
“跟酒没关系,我觉得晚上我得回去找师父看看,你的歌喉有种给人下降头的感觉。”
张天师目光呆滞,往日的七窍玲珑早已在包房里被好大哥磨光耗尽。
然而他摘耳倾听这才察觉,其余的男生无不小声哼唱着,“风吹桃林满树花……”
我……擦,都被我洗脑了么?
相较于这几位,还有些许神志残存的张天师,已经算得上是意志力坚挺的代表了。
“啊……”
忽然间,一个女孩痛苦的哀嚎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姑娘已经被打倒在地,在其面前一个梳着寸头的中年瘸子薅住了她的长发,仍在破口大骂。
“装什么清高,逛完街买了这么多东西却说有事要走,你当我‘凯子’啊?”
许是直觉,瘸子回头看向众人,可脸上的表情依旧嚣张不减。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女人啊?”
韦伯翘急忙上前,一把拦住男人低声问道,“姑娘,你需不需要帮忙?”
“逞英雄啊?”瘸子倒是力气不小,险些将柏翘推了个大跟头。
紧跟着他薅起姑娘的衣领子,“说,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群野男人?”
站在远处的刘门见状火撞顶梁,原本今天出门就没看黄历,诸事不顺。
串门被赶,唱歌也被赶,此刻借着点酒气但见他嘴角上扬。
“你们几个要不要好市民奖啊?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