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黑面神对他的要求实在太高,你们也知道他父亲和哥哥都是警队的精英,听说‘兜巴升’当初来PTS前还是大郭sir的属下呢。”
“哇,故人之子都这么被针对,简直是不通人情。”
“要我看,‘兜巴升’是把当年从他爸爸那受的气发泄到他儿子身上,公报私仇喽。”
放下窃窃私议的众人不提,刘门阔步走了过去,接下对方手中的拖把。
“阿邦,你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看医生,我帮你请假?”
“不,不要啊,我不用请假的。”启邦如临大敌的回答。
“别硬撑了,劳逸结合,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我先去洗拖布。”郭启邦没正面回答,转身离开。
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众人唉声连连,显得束手无策。
此时张天师摇头晃脑地走到中间,“他的压力应该不是来自于学习,脑子那么聪明,上一次的笔试小考成绩仅次于班长。”
“别故弄玄虚啦,你一定知道答案了!”匡振基是个急脾气,当即催问道。
“他啊是招惹了‘好兄弟’,你们不知道,那晚他独自一人跟梦游似的半夜两点钟还不睡。”
张天师刻意话说一半,掉大家的胃口。
停顿片刻后他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这才继续娓娓道来。
“当大哥、柏翘和我三人发现阿邦时,他好像没魂似的在淋浴间用喷水壶练习模拟射击啊!若不是当时我起稽作法,他小子的魂魄早被勾走了。”
“真的?”
“半真半假喽。”刘门一摊手。
虽未直言,但大家也似乎猜到张天师后半句话掺了水分,又在“装牛波伊”。
“那,别说我不照顾大家,这是我特意制作的符水,能辟邪驱鬼,来来来,每人洒一点。”
说着话他倒是不顾旁人愿不愿意,仿佛圣水洗礼般给大家掸了起来。
“别搞啦,阿邦刚拖的地。”
“就是他拖的地才邪门啊!”张天师更加起劲了。
放下神神叨叨的张天仁不提,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刘门。
尤其是刚从卫生间擦干净浴帘回来的韦伯翘。
“阿邦怎么样?”
柏翘咧着嘴无奈地说,“他洗完拖布后便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将门锁死,嘴里还叨咕着什么‘不能失败’之类的,我看他确实是压力很大。”
闻听此言,刘门摇了摇头,“不单单如此,这次我反而觉得小天师的话说得在理,阿邦印堂发暗,精神恍惚,萎靡不振。”
“昨天上课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他的注意力有多不集中,警棍都拿反了还不知道。按照老人们的说法,这是身弱的表现,而身弱之人确实容易吸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导致阳气外泄。”
闻听此言,众人除了韦伯翘之外无不感到咋舌。
“不是吧,大哥,这你也懂?”
泼洒符水的张天师更是立即停止施法。
“那,我十岁就跟着茅山师父学习了,自问在黄竹坑同期学员里这方面我是最精通的。”
“你想说什么啊?”刘门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是我身上唯一的亮点啦,大佬!给条活路,你什么都会让我们怎么活啊……”
看着满脸苦相的小天师,众人是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