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
自带拉长音效,搞得脑浆子都快沸腾了。
“可以了,停,停吧!”刘门望着一旁的软膏,强忍着病痛喃喃自语。
可是他刚刚抬头,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何花掩盖不住的愧疚写满了双眼。
随着大门一开,姑娘走了进来,“你……怎么样啊?”
“呵呵,你还真是奇怪,白天跟你打招呼又不理我,现在会好心来医院看我?”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好心好意来看你的!”
何花的肢体动作有明显要离开的倾向,可是脑袋却始终朝着刘门,显得古怪又可爱。
刘门莞尔一笑,“既然来都来了,帮个忙吧,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切,我有什么不敢的。”
何花接过药膏的时候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当她看到刘门的背伤,吓得不由得啊了一声。
“怎么,不敢了吧?”
“谁说的!”姑娘鼓起勇气,抽出棉签,仔仔细细地为刘门涂抹软膏。
这一刻何花的内心十分复杂,因为对方既是帮自己的解围的恩人,又是将哥哥亲手送入警局的仇人,从亲情的角度而言原本看到对方的惨状应该开心才对,可怎么现在……
“你在哭啊?”
“没有……”何花一边吸着鼻涕,一边继续擦拭着软膏。
“我是提醒你啊,可千万别把大鼻涕落在我的伤口上,若是发炎感染丢了这条小命,我做鬼都会缠着你的。”刘门摇头晃脑,活像个玩世不恭的小痞子。
刘门瞬间疼得双眼直飙泪花,“有没有搞错啊你……虐待病患!”
何花急忙满怀歉意地道歉,然后探头贴近刘门背部,轻启朱唇吹气。
“嘶……”刘门全身一抖,打起了激灵。
“很痛啊,对不起啊!”
“No,是男人的本能反应,一看你就是母胎单身solo至今,不会明白。”
何花瞬间脸色通红,半晌过后才挤出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上药完毕后,何花站起身来。
“那,我们算扯平了,上次你在音像店帮我,这次我帮你,大家互不相欠。”
“唉,你还别说,之前被医院里几个长相‘抱歉’的大夫医治过,我以为都要见阎王去了,但经过你这双温柔的小手上过药呢,我感觉病都好了一半。”
“油嘴滑舌,自己晚上难受去吧!”何花娇嗔地瞪了对方一眼。
“慢着,这个给你。”看着打算离开的姑娘,刘门喊住了对方。
原本何花还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结果看到对方摊开的右掌,姑娘不由得脸色一惊。
因为刘门的掌心里,一只粉红色的指甲贴片赫然显现。
“喂,我找了一下午了,怎么在你这里,哪儿发现的?”何花又惊又喜。
“在我的制服口袋里找到的。”刘门面无表情地说。
一句话,病房内瞬间雅雀无声,空气都仿佛陷入了凝固。
“啊……送你了,我不要了,好好休息。”何花支支吾吾,拔腿就走。
“你自己手里有答案!”
砰的一声病房大门紧闭,紧跟着便传来了姑娘急匆匆向楼下跑去的脚步声。
刘门掂了掂手中的指甲片,上面一朵静谧的荷花悄然绽放。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蒲。”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刘门神情笃定地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