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说出这些不存在的事,小初别担心,这里的医生会竭尽全力处理好的。”沈庭烨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那我可以进去了吗?”沈云初早就等不及了。
沈庭烨苦笑道:“你这丫头这般心急火燎的,我真担心你这样毛手毛脚能照顾好病人吗?”
“大哥,我当然能照顾好他了,我只是有些着急,但我其实是很理智的。”沈云初拍拍胸脯保证着。
“得了得了,进去吧。”沈庭烨瞧着她那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模样,哭笑不得地让开了身子。
病房里,气氛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和谐。
顾母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窗户虚掩着,有轻微的风吹进来,让本是压抑的病房有了一丝丝喘息的空间。
沈云初瞧着屋子里这诡异的气氛,竟然有些不敢进去了。
顾津唯不会说露馅了吧?
看你这情况,应该是说露馅了。
顾母听见身后的开门声,回过头,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她大概是想尽力的伪装轻松和不以为然氛围,但似乎是用力过猛,让人只觉得惊悚。
沈云初停下了脚步,隔着三四米的距离瞄了一眼病床上闭着眼装死的男人。
完了完了,终究只有她一个人来承受着狂风暴雨的侵袭了。
顾母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她反复斟酌着,每每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妈,误会已经说开了,您也别担心了。”顾津唯出声打破屋子里那落针可闻的死寂。
顾母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临走前再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
沈云初虚虚地拍了拍胸口,用着大概就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询问着:“你妈知道了?”
顾津唯朝着她招了招手,“离我近一点。”
沈云初大步流星地跑到了病床边,重复问道:“你妈都知道了?”
顾津唯大概也是被气乐了,头晕目眩地说着:“她非得要求你回家好好坐月子,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能想到你是流产了,无奈之下,我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沈云初有一种被刀架脖子随时小命不保的感觉。
“你别担心,我妈只会记恨我,毕竟这事是我怂恿你的。”顾津唯握上她冰凉的小手。
沈云初嘴角抽了抽,“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就算要追究责任,那也只能是我撒谎骗了人。”
“我是主谋。”顾津唯与她十指相扣,“害怕了?”
沈云初说不害怕那肯定是骗鬼的,但事已至此,她总不能把还生病的人推出去当挡箭牌吧。
“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沈云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顾津唯忍俊不禁道:“万一出现了婆媳问题怎么办?”
“……”
“我妈别看她平日里慈眉善目贤良淑德,但耍性子的女人是不分年龄大小的,她其实很记仇的。”
“……”
顾津唯瞧着她的脸色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苍白了,也不忍再逗她,笑道:“顾太太现在还坚持是你一个人的注意吗?”
“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当然这种事也不可能一个人做到,对不对?”
“嗯,顾太太说的没错,这种事肯定有从犯。”
沈云初摸了摸他的脑袋,“顾先生现在这样,想必婆婆也不会打你对吧。”
顾津唯憋着笑,点头,“嗯,应该不会。”
“那如果婆婆问我的话,我相信顾先生也愿意替我承担一部分战斗力,对吗?”
“嗯,我和乐意和顾太太成为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沈云初心有余悸不放心道:“婆婆出自书香门第,应该不会揪头发扇耳光吧。”
“扑哧”一声,顾津唯实在是憋不住了,放肆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