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听着那个名叫水岛宏人的男人,用蛊惑、享受的语气,真真切切地描绘出当年惨绝人寰的场景时,一些胆小的人忍不住害怕地后退一步。
即便是水岛的族人,即便水岛宏人的儿子也忍不住呆住,紧紧的抱着母亲水岛莲的手臂,忽然对那个面色平澹的父亲产生极大的恐惧。
金钱、地位、权势、手段、利益
这些正是水岛宏人统治暮隐村、统治水岛医药、作为董事长、作为月见神社神主存在的根基,是他长盛不衰的法则。
听着水岛宏人平澹的语气描绘出当年的场景,桐源厌恶地瞪着他,感受到身旁少女胆怯的手臂,便知道她怕极了,于是握住了她娇软的手臂,冷然地看向台下:
“这一切,都是你在操控?”
“是的。”水岛微笑道。
“遥每晚的出现,你也知道?”
“是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水岛宏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让遥对人世间生出卷恋的人,是你吧?很好,先前我并不阻止你们,无论你们交往也好,过家家也罢,我并不在意,你只需要知道,你在遥的心中,分量越重越好。”
“不过,到此为止了。”
“现在,我需要在遥面前,将你虐杀至此,那样,遥所产生的灵力会越发的纯粹,封印阴世之门的效果,也更好。”
桐源盯着水岛丧心病狂的话,声音冷然:“你是在威胁我?”
清水遥胆怯的身姿低着头躲在桐源的身后,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待会这些事会在你的身上重演。”
水岛宏人面色平澹地说,然而透露出的含义无不令人感到恐惧。
即便是一向看桐源不爽的石田,此刻也忘却自己同样悲惨的遭遇,反而同情怜悯起桐源来:
‘可悲的家伙!学人强出风头,要落到死无全尸的下场。’
水岛宏人花费口舌,向他们预言了待会即将遭遇的绝望,此刻,露出满意的笑容:
“感受到即将降临的恐惧吗?那么,永夜仪式,可以开始……”
“等等,水岛宏人!”
看见桐源有话要说,水岛宏人挥手,制止住蠢蠢欲动的族人们,眯着眼睛望向少年:
桐源深深吸了口气,被数十把明晃晃的尖刀指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水岛宏人,你可知道水岛一族和清水一族的历史?”
一旁的清水正雄有些迷茫地望着桐源,他怎么会说起这些?
水岛宏人细长的眼神眯起,要知道,水岛一族和清水一族的历史,这些事现在两族的年轻人几乎不知那些隐秘。
“哦?”
“据我所知,百年前,有个名为水岛的浪人来到暮隐这片土地,编造出一个天大的谎言后,鸠占鹊巢,清水一族渐渐沦为水岛一族的附庸。”
第一次,水岛宏人波澜不惊的面容出现变化,语气有些不悦地呵斥一声:
“荒谬!”
“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望着大笑的少年,心中都有种他是不是疯了的念头。
“阴世之门的存在,乃是谎言!”
突然,桐源冷笑一声,给予出石破天惊的言论,令台下窃窃私语的骚动戛然而止,所造成的震撼不亚于哲学家尼采着作《查拉图什特拉如是说》中所说,上帝已经死了那般震撼。
“住口!你这个卑鄙的外乡人!”
“一派胡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疯子!我看你是被吓傻了!”
群情激奋的村民们恨不得抢过水岛族人的柴刀恶狠狠地给桐源来上两刀,尽管对上数十近百人噬人的目光,桐源依然无惧,只是冷眼俯视他们。
等到沸腾声渐渐停息,水岛宏人凝视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