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日。
海港城,白堡。
得知朝鲜朝堂那边,发生了一些变化,专业的情报分析人员,得出‘朝鲜王国达到承受力极限,即将撑不住,时机已经成熟’的结论后。
许远点了点头。
然后他心里一动,来到白堡二十二层,妾室李淑静所住的大套间,特意过来了一趟。
“夫君,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手里抱着一个女婴的李淑静,颇为高兴的道,虽说许远每周都会来她这里就寝一晚,但白天过来的次数极少,故而两人交流说话的机会并不多,没有关系最炽热时那种如胶似漆分秒不愿离开的激情。
所以许远这次的到来,让她确实感到高兴。
“家元呢,他没在么?”许家元是许远的第六个儿子,本来是想叫家远,但考虑到避父名讳,故取名家元,现在有两岁大点,也是他跟李淑静的第一个孩子。
“我让保姆带他去游乐场那边玩去了,有他在我不好带女儿。”李淑静看着怀中的女儿许轻雪道,露出满是母爱的笑。
“行吧,你父亲李珲呢?”许远问。
“他在开拓局那边上班呢,他这人闲不下来,这份工作还是你给他安排的呢。”李淑静道。
“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上什么班啊,快派人传个信,把他叫过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还有你,坐在一起谈一谈,其他事都放一放。”许远道。
“好!”
李淑静感到一振,难道,终于要来了么,她跟父亲最期盼的那个事,终于要得到夫君的回应了?
……
很快。
光海君李珲回来了,穿着一套普通的文员工作服,在许家庄开拓局从事的也是整理文件资料,管理人事档案等杂七杂八的工作,职位也不高,属于一个中层公务员而已。
不过他能力十分出众,精力充沛,还有着非常不错的学习能力,哪怕他今年已是62岁的高龄。
“见过庄主大人。”
李珲对着许远拱手一礼道。
“你是我的岳父,不必对我行礼。”
许远抬抬手,看着面前这位身形魁梧,头发斑白,但眼带亮光,精神十分矍铄的老者,顿时想起不少关于他的资料。
其年轻时武艺出众,有勇有谋,在壬辰倭乱中,父王吓的逃遁千里,哥哥吓的躲到大明,唯独他扛起反抗大旗,给朝鲜百姓带去希望。
坐上王位后,重用出身寒微的人才,打压士族,且性格多疑,屡兴大狱,并废母杀弟,处死多位对王位有威胁的王族成员。
外交上则鼠首两端,两面骑墙,既对大明称臣,又对后金示好,两边都不得罪,最后玩翻了车,遭到士族与王族的联手反扑,落下了‘废母杀弟、大兴土木、背叛明朝’这几宗罪,成了落魄的废君,遭到无数的唾骂。
然而在数百年后现代社会,光海君李珲的评价,却是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反转,成了一位明君,一位更符合小国利益的国王,之所以失败,只能怪他改革步子迈得太大,得罪的人太多了,导致成了不受待见的暴君。
当然在许远眼中,这位便宜丈人,肯定不是简单角色,而千古明君与暴君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且在能力方面,可以用出众二字形容,难得的是魄力也远超常人,只要给他良好的条件和资源,他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
随后三人坐了下来,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水果,一边进行探讨。
“朝鲜那边的李倧快完蛋了,就像一扇破烂不堪的窗户,轻轻踹一脚就会倒塌。”
“后金大军今年的寇掠,杀死和抢走了超过五十万的青壮,关宁军招募走了三四十万,还有一百多万男女老少,逃难到了济州岛上,让这个小岛有点不堪重负,人口承载力达到了极限,无法再继续收容接纳难民了,所以朝鲜王国,不能再乱下去了,这种局面应当得到改变,最好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