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想,但没想到许庄主居然看上了他的庶女,有意纳为妾室,虽然远远比不上正妻,但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若是能得到对方的宠爱,诞下长子,未必不能给方家带来利益。
“是真的,聘礼在送来的路上,礼单在此。”
杨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红色礼单,递到对方手中。
方承修打开礼单一看:
银元两千
金首饰两套
自行车两辆
白糖二十斤
香皂二十块
上等棉布二十匹
以及其他物品等。
全部加在一起,价值至少超过万两白银,许家庄之富庶、大方,可见一斑。
随即就是愤怒,对那几个孽障儿子不可遏制的怒火。
如果没有这个几个孽障坏事,今天谈妥的卖地价格,就是200两一亩;今天收到的聘礼单,就是按正妻标准的下聘礼单,数量金额会增加数倍。
所以在杨奇告辞离开之后,方承修便咬牙切齿的,对管家道:“管家,给我准备一根碗口粗的棒子,再把那几个孽障叫过来!”
“是,老爷。”
……
方家大宅,后宅。
一间十分破旧狭小的耳房内。
趴在一张门板床上,脱下一半上衣,露出部分后背,而一位白了大半头发,满脸沧桑,看起来像五十岁老妇的母亲郑氏,正拿着跌打药,往女儿乌黑青紫的受伤部位涂抹,无比心疼的道:
“我的心肝呀,又被几位少爷打成这样,你为何那么倔呢?他们冤枉你,你认了就是了,凭白挨这么一顿好打,你被冤枉的次数少么,挨打的次数少么?还是遂了他们吧,认了错,最多挨几鞭子,关几天柴房而已,娘亲会给你送饭,你这么倔下去,早晚会被他们打死的。”
郑氏眼泪扑梭梭的下,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她即心疼又无奈,也劝了很多次,都没有用,只能以泪洗面。
“娘亲,自行车是很贵的东西,要上万两银子一辆,这次我如果认了,为了给贵客一个交代,是直接可以把我打死的,不认的话,还能清白的死去,与其如此,还不如选择清白。”
方清妍转过头解释道,脸上倔强依旧。
实际上,那天遇到的问题其实并不严重,自行车只是车链子掉了而已,很容易就能修好,但几位少爷都不懂,以为坏了,便急着找人顶锅,恰好那天出于对自行车的好奇,方清妍远远的站一旁偷看,结果被逮了个正着,可以说,如果当时她不那么好奇,没有过去凑热闹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出子事了。
她自己也有一定的原因。
但就算如此!
就算再遇到类似的栽赃陷害,她也绝不会认,打死都不能认,因为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认罪背锅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小命依然掌握在他人手中,不管犯没犯错,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如果真想要取她的性命,随便找个借口即可。
像自己母亲这样,软弱退让,万事只求苟安,处处委曲求全,是得不到任何好结果的,换不来任何的仁慈与善待,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绝对不能抱有任何的幻想。
“娘亲,等我这次伤好了,我带你离开方家,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娘俩迟早会没命的,只有逃出去,我们才能活命,才能过上好日子。”
方清妍忽然说出了自己打算,也是她酝酿许久的计划。
“离开?这万万不可!”
郑氏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外间的世界比方家还苦啊,我们都是女流,碰到人贩子,碰到凶徒恶匪,什么办法都没有啊,就算没碰到那些,我们如何养活自己?在什么地方落脚?乖女儿,别再想这些了,千万不能逃,离开方家,我们娘俩活不下去的,只会变成孤魂野鬼。”
“怎么活不下去,我有力气,我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