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已经下了决断。
李善事后还猜测后,当日仁寿宫内陈叔达的提醒,说不定都是出自李渊的暗示呢。
“定方兄已然痊愈,明日即可视事。”李善交待道:“各类事务,只需记得恪尽职守即可……按规矩办事,别人才挑不出毛病。”
说白了,张仲坚、侯洪涛等人甚至苏定方背后站着的是李善,这就是底气。
“按规矩办事?”柴绍调侃道:“再讲辅机、玄龄兄拒之宫门外?”
李善咳嗽两声,“三郎他们比定方兄要知道变通……”
其实类似的事已经不会再发生了,天台山一战中天策府折损颇重,空出了不少位置,长孙无忌、房玄龄已经补上,出入皇城就不会再受到限制了。
这一战中,天策府除了多位大将折损之外,谋士也颇有伤亡,十八学士之一的典签苏勖在乱军中身亡,军谘祭酒苏世长伤重不治,褚遂良的父亲也是十八学士之一的褚亮丢了一只手不得不选择致仕归乡,同时延绵病榻良久的记室参军薛收上个月在长安病逝。
柴绍正要再调笑几句,有侍女从后院转出,低声说了几句。
“怀仁进去吧。”
“三姐醒了?”李善一喜,“还有事等三姐定夺呢。”
柴绍示意张仲坚等人退下,带着李善进了后院,“这些日子白日睡,夜间睡,时不时还会头晕呕吐,憔悴的很。”
“再过两个月就好了。”李善进了屋子,看着斜斜靠在软榻上的平阳公主,“三姐……”
连个招呼都没打完,平阳公主直起身道:“这次多亏你了,否则……”
“三姐这是哪里话?”李善赶紧上前扶住,“三姐待我如何,陛下待我如何,怎会不尽心竭力?”
柴绍叹道:“当日若不是怀仁率百余亲卫渡河潜入天台山,只怕守军难挡梁军勐攻,那时候某距离仁寿宫尚有数十里之遥。”
平阳公主恨恨道:“大兄如此品行,怎堪为太子!”
柴绍瞄了眼李善,“今日朝会,陛下关切秦王伤势,但命其恪尽职守。”
这事儿李善还不知道,一脸迷茫道:“恪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