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内,李渊好笑的看着李善,居然怂恿平阳把长孙无忌揍一顿,看来在承乾殿闹的不小呢。
瞄了眼平阳公主,李善讪笑道:“那厮如此阴诡,总不能就轻轻放过吧?”
“对小弟如何倒是无所谓,但对三姐、三姐夫如此……小弟实在忍不了!”
“要不……小弟自己出手?”
李善倒是不在乎将这件事在这儿说穿,反正不可能让柴绍出任灵州道行军总管的,自己的态度刚才已经明了,李世民也应该心知肚明。
李渊对李善的想法自然明白,不管大郎还是二郎继位,平阳终究是无碍的,但如果卷进去那就难说了。
长孙无忌的谋划,果然阴诡,李渊叹道:“当年鹅王何等人物,一箭双凋,十中飞鸢,闻其弓声,谓为霹雳,见其走马,称为闪电,又多奇谋……”
鹅王是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成的小字,隋朝传奇名将,李渊这句话言下之意是在说长孙无忌远不如其父。
不过其妹妹秦王妃却口碑很好,宫中多有称颂,李渊想了想问道:“平阳有孕在身,嗣昌不便离京,至于长孙无忌……”
平阳公主冷着脸看向李善,意思是……出个主意治一治那个王八蛋!
李善眼珠子滴熘熘的转了转,咳嗽两声才道:“定方兄性子倔强,为人处事过于方正,伯父可要斥责一二?”
平阳公主听的一头雾水,而斜靠在软榻上的李渊噗嗤笑出声了,“怀仁你这厮……看来真是被气的狠了。”
“那是自然!”李善坦然直言,从明面上来说,平阳公主未必是他最大的依仗,但一定是最坚实的后盾。
那边平阳公主还懵里懵懂,李善凑上去附耳低声说了几句,片刻后前者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第二日,天策府内。
长孙无忌听得消息后,呆了半响,突然飞起一脚,将面前的桉桌给踹飞了……李怀仁,李怀仁,你干的好事!
巨鹿郡公苏定方节制北衙禁军,执掌宫禁,有细柳之风,陛下大悦,赏一匹骏马,十匹绸缎,以做嘉奖……反正就是一个意思,苏定方阻止房玄龄入朱雀门,这事儿做的没错!
屋内除了长孙无忌还有房玄龄和凌敬……消息就是后者带来的。
房玄龄这位老好人也不由咂嘴,这事儿闹得!
举荐柴绍出任灵州道行军总管……你不肯就不肯吧,转个头就去告状,而且还出这种鬼主意,房玄龄不由得以手加额,自己以后还真不能随意出入皇城了,虽然秦王是可以传召的,但很不方便。
不过房玄龄很清楚,人家李善不是在针对自己……而是针对同样没有在天策府任职,也没有在朝中任职的长孙无忌。
说白了,这事儿也不大,就是有点恶心人,凌敬强行解释道:“如此一来,定方更受陛下信重……”
这次连房玄龄都丢了个白眼过去了,说这话你是想湖弄谁呢?
那家伙就是记恨长孙无忌算计平阳公主夫妇……结果连我也一起遭殃。
不过这件事的缘由倒也没有传出去,东宫那边也只是幸灾乐祸,同时再次提高了对李善的重视程度,不仅韦挺、魏征,就连太子的第一心腹幕僚王珪都正式下了帖子,请李善登门一叙。
承乾殿内,李世民有点无语,笑骂道:“不说他人了,玄龄对怀仁观感颇佳,此次却也……明日让玄龄下帖子,必要怀仁去致歉。”
“殿下,此事是兄长连累了房公。”秦王妃叹道:“兄长自负有才,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却急功好利……三姐三姐夫闭门以守,何必招惹,此事只怕三姐三姐夫颇为不悦。”
“急功好利”这句话暗藏深意,显然这位秦王妃对丈夫的心思了如指掌。
“嗣昌非量浅之辈。”李世民摇头道:“更何况还有怀仁呢。”
李世民确定,关键时刻,李善未必能说服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