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济,但李善却和李道宗议定,一旦突厥来犯,李道宗出塞应敌……显然,李善对麾下这帮家伙没什么信任。
“此事小弟会禀明陛下。”李善想了想,苦笑道:“想必伯父也能理解……”
李道宗也苦笑了两声,若是张公瑾、薛万彻、段志玄这些家伙……真的未必做不出恶心人的事。
犹豫了会儿,李善咳嗽两声,“对了,道宗兄,经去年末、今年正月这两战,芮国公已经失锐气,有意入京朝见陛下……”
“顺理成章。”李道宗双手搓了搓,笑道:“正好安插人手……”
李善补充道:“宜阳县公虽老当益壮,毕竟年过五旬……”
李道宗神色滞了滞,苑君章要滚蛋,李善肯定要往马邑那边塞人,乘机真正的将马邑牢牢握在手心,这都是年节时候议定的事。
如果苑君章滚蛋,接任的肯定是朔州长史刘世让……这些李善有必要拿出来说吗?
“张……”
“决计不可!”李道宗板着脸打断了李善的话,“并州军中,为兄最为依仗的就是张宝相!”
李善打了个哈哈,“道宗兄麾下,良将如云……”
“当日,并州总管府长史还一力劝阻张宝相领精骑北上!”
“若张宝相于马邑辅左宜阳县公,他日突厥来犯……”李善诚恳的说:“道宗兄领兵出塞,名正言顺啊。”
李道宗都被气笑了,这种鬼都湖弄不了的理由拿来湖弄我?
“明日启程回太原府,张宝相一并南下。”李道宗懒得再掰扯,干脆直接的决断。
李善劝道:“宝相兄冲阵犀利,中箭如刺猬,麾下将士也多有伤者,雁门关、代县两地均设伤兵营,还是休养些时日……”
“若是留下休养,只怕他日踪迹全无。”李道宗板着的脸突然一动,“不如这样……怀仁可遣派伤兵营护送南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善面无表情的说:“那伤兵营百余护兵,只怕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李道宗垂涎伤兵营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多次催促李善派人襄助在军中筹建。
好吧,两个人算是谈崩了,不过两人对视一笑……两人的交情虽然不像李善和李道玄那样,但也并不虚伪。
通过这一战,李道宗确定了李善的能力,不仅仅是因为这次大捷,也是因为李善之后的手腕。
同时李道宗也确定了李善的政治立场……就现在,身后还跟着李楷和尔朱义琛呢,同时也代表着两人之前关于代州、朔州战局的约定正式起效。
目送李道宗下了城头,李善缓缓转身,抬头仰视空中明月,轻声道:“二位与他人不同。”
“定方兄与某乃生死之交,张宝相乃任城王麾下,而其他人……唯独德谋兄、仲珪兄与某并肩而战,有同袍之情。”
“德谋兄与小弟乃是至交,如今出仕,掌代县。”李善缓缓道:“各番事务均得以上手,不过仲珪兄……”
“今日授职,以马三宝为首,定方兄执权,实是迫不得已,还请仲珪兄体谅一二。”
尔朱义琛今日亲眼目睹,几年之后重建的代州军,基本上被李善一口吞下,连渣滓都没留给别人……以苏定方的能力和在军中的威名,不管是段志玄、张公瑾还是常何、薛万彻都难以抵抗。
李楷和尔朱义琛对视了眼,前者上前两步,轻声道:“怀仁太过虑了,其实尚不至此。”
“什么?”
“薛万彻……不知东宫何人举荐,但其余诸人,均是精心挑选。”李楷低声道:“如张公瑾与清河崔氏颇有渊源……”
李善点头道:“洧州刺史崔枢与长史张公瑾一同投唐。”
“常何妻族乃是荥阳郑氏旁支,但他祖母的母族出自清河崔氏。”李楷继续道:“段志玄的父亲段偃师,与孝卿兄之父乃是故交。”
李善心里感慨,门阀之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