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用多说。”李善推开周赵坐下,“外间形式如何?”
“不知道。”柳濬疲惫的说:“自下博南下,衡水、信都、南宫均以改换旗号,就连小镇都举兵以抗,不知贝洲……”
“贝洲总管领兵北上,在经城被击溃,许善护兵败身死。”
“难怪……”柳濬点头道:“漳南已然陷落。”
李善眉头一皱,“你不是被追兵一路追杀,而是在漳南遇敌?”
“嗯,漳南北侧故城遇敌,一路南逃,原本约莫五百多弟兄,现在只剩下这两百多了……”
凌伯也听出了问题,“在冀州未遭追击?”
“没有。”柳濬叹道:“刘黑闼必西向攻刑洲。”
周赵脸上颇有喜色,“也就是说,刘黑闼未东向攻德州!”
这意味着,李善之前提出的路线是可行的,往东去德州,再南下经过博州抵达魏洲。
只要到了博州或魏洲,一切都好办了,实在不行干脆渡过黄河去陕东道,刘黑闼还能飞过去?
但下一刻,周赵愕然看着眉头紧锁的李善,再转头看看,苏定方、凌伯也是眉头大皱。
李善勉强一笑,“凌伯真是神机妙算。”
凌伯脸一黑,“即刻启程吧。”
“不行。”苏定方沉着脸说:“夜间行路,不举火难以行路,举火……那就是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