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信随州求援,自己再上上下下折腾折腾……
没想到那厮居然咬着牙撑下来了,而且还弄出个琼瑶浆铺子,自己将铺子搅黄了,居然又弄出了琼瑶纱、琼瑶丝……
想了又想,王仁祐还是不甘心,带着几个随从去了东市,直奔东山酒楼。
“九弟,这么巧?”
“三兄。”王仁表平静的看着好久不见的王仁祐。
王仁祐刚准备训斥几句,眼角余光瞄见里面又走出几人。
后面的少年郎和青年陌生的很,但前面两人……王仁祐脸有点僵,居然是李楷和李昭德。
李楷早些年就是个硬茬子,去年末随其父出征河北,立下战功,据说得秦王赞誉,而李昭德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挑衅。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陇西李氏牛逼,堪称五姓七家第一家,而丹阳房是当之无愧的陇西李氏第一房。
“不是使人买通炊房伙计了吗?”李昭德哼了声,“难不成制不出琼瑶纱?”
“见酒楼日进斗金,想来坏事?”
李昭德撸了撸袖口上前两步,王仁祐被骇的猛退了几步,引得后面一人噗嗤笑出声来。
“咳咳,闭嘴!”李善轻声喝道:“想被打断腿拖回去?”
周赵乖巧的闭上嘴,只探长脖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三兄此来何事?”王仁表喝止李昭德,拱手道:“若是求取秘方,三兄还是死了这份心。”
“求取?”李昭德嘀咕道:“孝卿兄也太口下留情了。”
上次是偷到了,这次是没偷到……王仁祐心里清楚的很,他这两日去过西市,那间琼瑶浆铺子已经看不到人了,因为东山酒楼以琼瑶纱、琼瑶丝炒菜致胜,琼瑶浆、琼瑶汁全都大幅度降价。
“叔母听闻九弟行商,让为兄来问问……”王仁祐口风一转,“若是行商为生,叔父那边怕是交代不过去。”
“谁言孝卿行商?”李楷笑道:“孝卿为人忠孝,熟读经史,日后必有一番作为,何人在在长公主面前搬弄口舌?”
“孝卿兄就是太过忠孝……”
“十二弟住口!”李楷轻喝一声,“当年独留孝卿一人在长安,实是磨砺……”
“噢噢,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王仁祐气得满脸通红,这对兄弟欺人太甚,不仅将自己骂作挑拨离间的长舌妇,而且还将同安长公主带上……偏偏还影影绰绰,说的皮里阳秋。
大业年间,隋炀帝迁都洛阳,同安长公主与王裕也去了洛阳,后游历江南,将才十岁的王仁表丢在长安……这叫磨砺吗?
丈夫离京,立即将庶子扫地出门,王仁表落魄到都快饿肚子了……这叫饿其体肤。
后面的李善、周赵听的兴致勃勃,同为太原王氏子弟,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庶子,王仁祐父亲未出仕,却得同安长公主如此青睐……
李善在心里琢磨也不知道同安长公主多大……毕竟如今是脏唐嘛。
李善并不知道,同安长公主真的对王仁祐挺好……历史上王仁表病逝,她将其妻儿扫地出门,然后转头做媒,将王仁祐的女儿嫁给了已经册封太子的李治。
嗯,王仁祐女儿就是后来引狼入室,据说掐死了武则天女儿以至于被废的王皇后。
前面还在叽叽歪歪个不停,李善有点不耐烦了,今儿还有好些事呢,别的不说,得去东西市买面铜镜……昨日朱八贪便宜,买的那面铜镜太小,太不清楚,而且还被恼羞成怒的小蛮给偷偷的扔了。
“王公子,王公子!”
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响起,李善转头看去,王仁表的岳父李复满头大汗的出现,向着王仁祐连连躬身行礼。
王仁祐心知肚明,公主府放出风声,不过一介商贾,李复如何能扛得住?
这是公主府内的家事,就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