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这里显然是用来放东西的,瓶瓶罐罐的清洁剂再加上各样工具堆得几乎没什么下脚的地方。
重新好不容易拨出个地方,刚站进去反锁上门,果然听见了洗手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看到你藏进去了……”有点含糊的声音从那扭曲的嘴里挤出来,“别躲着了,出来啊……”
也不知道是那个乘客,眼睛都翻得只剩眼白了,眼神居然还挺好使。
重烟放缓了呼吸,听见他敲敲第一间隔间的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就又一脚踹上去。眼见里面没人,很快转向下一间。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一点点逼着目标心理防线崩溃的过程,如是往复地一斧头砸过去,终于停在了倒数第二间。
她的隔壁。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踹门声,可她等了半天,始终没等到面前的门被敲响。
重烟的手里突兀多出来一根长棍,等候着房门被敲响。
直到她发觉头上落了一片阴影。
重烟猛地抬起头,那拖沓的脚步和踹门声误导了她,让她以为对方的行动必然会带着巨大的动静。
但仔细想想,本来也不是人,谁说一定要有声响。
“男人”悄无声息地蹲在的隔板上面,狰狞得爆出青筋的笑脸对着她。他背着洗手间昏暗的光,面孔越发阴森可怖。
“找……到……”
一个“你”字没出口,重烟瞄着他蹲在隔间隔断板上的脚,反手就是一棍,直接顶向对方胸口。
“扑通”一声,这一棍子捅得他仰面摔回了隔壁。
那摔下去的声音听着都疼。
抓住这空档,重烟一个箭步就冲出了自己所在的那个充作工具间的隔间。
她回头看了眼隔壁,男人被她一扫把捅回去后就重重跌在了马桶上。
扭曲的非人生物也没多少重量,这一跤倒是没把马桶给摔裂了,只是那扇原先被他自己踹开的隔间门又从里让他脑袋撞关上了。
她听见门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在重烟跑过隔壁隔间的下一瞬,被砍烂的木板门连着门闩一块飞过去砸在了对面的墙上。
重烟的余光瞄向那扇几乎看不出之前形状的木门和出现了裂纹的瓷砖,再晚一点,那个木门就会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