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泠揪着她衣角,“可我是个骗子。”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三年前吗?”
祈泠无语凝噎,姬以期转了转眼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三年前,在猎场。”
祈泠答得很快,姬以期又问:“只有我们两个吗?还是和很多人待在一起?”
“……只有我们。”
姬以期开心起来,“那就对了!”
祈泠不自在地撇开眼,姬以期下一句就道:“我看见你在哭,哭得可惨了,为什么?”
“……我好困。”
她说着退开身子,想离姬以期远一点,姬以期一把拽住她不让动,“说嘛说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祈泠吐字,“我又摔了,从马上。”
“哇。”姬以期不知道在哇什么,眨着眼睛笑盈盈的,“像个小孩一样,好可爱。”
祈泠不觉得哪里可爱,重申,“我困了。”
“乖乖小夫君。”姬以期还在感叹。
祈泠抿着唇,“我比你大两岁。”
“那又怎样,男人至死是少年。”
祈泠忍不住问,“你很喜欢男人吗?”
“那倒不是,大部分男人都很糟糕。”姬以期皱眉,尤其是中下层,吃喝嫖赌卖妻典子的不在少数,她见过太多,“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
祈泠舒坦了,“好梦。”
“你为何要问这个?”姬以期觉得奇怪。
祈泠扯被角,“随便问问。”
“我也就随便答答,男人没有那么糟糕。”姬以期有点讨好地给她掖被角,“你不要当真。”
祈泠闭上眼,“不,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殿下果然心胸宽广,知道我不是在说你。”姬以期当即反水,靠到她颈窝处,“不过,你还没有亲我,还不能睡觉。”
祈泠疑惑,“我们前几个晚上睡觉之前有过?”
“洞房花烛夜有过。”
祈泠睁眼,对上姬以期亮晶晶的黑眸。
她们挨得很近,一扭头就能碰到。
祈泠稍稍动了动,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好梦。”
祈泠跟着姬以期学了好几日的骑马,有了很大的长进,她兴致勃勃,姬以期却提出要休息几天。
“我是不是太笨了?”祈泠小心翼翼。
姬以期笑容可掬,“怎么会?当然不是!你最厉害了!我只是……累了。”
“好吧,那我们就歇几天。”
获得祈泠的许可后,姬以期就缩在和宁殿不出去了,也不时时刻刻黏着她了,祈泠有点伤心。
不练马,只好练点别的。
太子太师叫杜千帆,来给她上课。
授课地点在毓丰殿外殿,殿门敞开着,祈泠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案前,杜千帆给她讲《孝经》。
不过杜千帆也只是做做样子,因为从祈泠三岁到二十岁,他已经讲过无数遍了。
即便如此,皇帝还是会让他每年都讲一遍。
他讲,祈泠就听着,认真得像是第一次听。
讲到一半,秦嫣来送茶。
杜千帆端起茶盏,坐到祈泠对面。
“宋相让您好好准备秋狝。”
祈泠啜茶,“太子妃一直在教孤骑马。”
“京城不必担心,一切都有宋相和臣等。”
祈泠颔首,“宋相国之栋梁,孤自然放心。”
秦嫣端着托盘出去。
祈泠低头,“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是自然。”杜千帆也压着嗓子。
祈泠讥笑,“孤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能有孟溢之一两分就是天赐。”
杜千帆站起,讲剩下的一半。
祈泠继续做好学子,抿完剩下的茶水。
《孝经》很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