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不敢动了。
姬以期攥着她的手腕,缓缓站起身。
两人隔着的喜桌仅两步之遥,姬以期只用了一步就到她跟前,晃晃悠悠得眸光迷离。
“你醉了。”祈泠小声。
姬以期松开她手腕,直接倒进她怀里。
“才没有。”姬以期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仰着脸看她,“我只喝了一杯。”
祈泠僵着身子,姬以期伸手揪住她前襟,挣扎着从她怀里坐起来,扬着脸想离她更近些。
祈泠被迫低头,又撞上她的凤冠。
姬以期无知无觉一般依旧动来动去,祈泠根本无力招架,只盼着秦嫣能早些回来。
抬起一只手摸上她前额,姬以期疑惑地嗯一声,“变得更红了……”
祈泠正襟危坐,任她动手动脚。
又是一下,姬以期撞上她脑袋。
怎么也挨不到她的脸,姬以期困惑地接着撞。
祈泠费力揪住她腰带把她往后扯,姬以期懵懂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她隐隐发青的前额上。
“……臣妾罪该万死。”姬以期好似清醒了,绷着脸跟她道歉,两只手往上摸到凤冠,往后一推。
咣当一声,华丽的凤冠掉到桌上。
青丝散落肩侧,姬以期唔一声,双手勾住她脖颈,身子紧贴着她的。
祈泠大气不敢喘,拼命收缩身子。
微凉的唇瓣贴上她前额,姬以期半阖着眼轻轻吮吸,祈泠只觉一阵酥麻从头渗到脚。
呼吸急促起来,祈泠胸口轻微起伏。
“嗯?”姬以期眨着迷蒙的眼低头,盯着她心口处,“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说着,还想伸手摸摸。
祈泠扣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靠近一丁点。
姬以期有点委屈,“怎么了嘛。”
“下去。”祈泠沉声。
姬以期拽着她腰带晃,“不要嘛。”
“孤是在命令你。”祈泠嗓音泛冷。
姬以期微怔,随即磨磨蹭蹭地从她身上下去。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秦嫣端着托盘走进来。
内殿的气氛有些凝固,祈泠脸色也不好看,秦嫣奇怪地看向姬以期,但没说什么,只是把托盘放到桌上,里面有金疮药和药酒以及一些纱布。
“嗯?怎么青了?”秦嫣抬手碰碰祈泠前额。
祈泠紧抿着唇,没说话。
一旁的姬以期对了对手指,“都怪我。”
秦嫣没搭腔,嘱咐祈泠别乱动,着手给她上药。
姬以期被她们晾到一边,按着眉心苦恼。
祈泠偶尔睨她一眼,平静的心就会再次跳动。
上了药酒和金疮药后,秦嫣细致地拿纱布围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系好才算是大功告成。
手撑着脸,姬以期睁大眼睛盯着她们。
她眼里泛着水光,祈泠板着脸起身,冷眸跟她对视,“很晚了,去睡吧。”
姬以期小心翼翼地捏着她衣角,“殿下……夫君……我知道错了。”
“去睡觉。”祈泠面无波澜。
姬以期摇摇晃晃地起身,祈泠没忍住,捉了她手牵着她走,脸上却还蕴着冰。
秦嫣也跟着走到喜床旁,侍立不动。
祈泠牵着人坐下,端端正正的,她额头蒙了一层白布,衬得温润外多了丝丝清冷。
姬以期不自觉地歪到她肩头靠着,甚至得寸进尺地抱住她胳膊,侧脸紧贴着她。
秦嫣瞄了一眼,轻咳一声。
祈泠用手抵住姬以期的肩,在自己撤离后慢慢松手,姬以期斜倒在喜床上。
秦嫣上前,褪去姬以期的鞋袜。
祈泠把人往里挪了挪,缓了口气。
“您歇着吧,婢子看着。”秦嫣道。
祈泠嗯声,和衣上了喜床,而后把一床被子盖到姬以期身上,自己则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