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滑下去,帽子也滑下去,密密层层地堆叠在手肘的位置。
七海建人没有给他取下来。
那就像是精美蛋糕盒上的蝴蝶结丝带,是对醇美的最好妆点。
很美。
嘴唇降在粉润的肩头时,鼻尖也可以触碰到皮肤,呼出的鼻息也可以让他颤抖。
七海建人像是品尝一样,从肩膀一路向上,锁骨上啃出一排齿痕,细百合茎一样的脖颈上颤动着薄皮山核桃般的喉结,一样大小,一样轻薄,被轻吻两下,染着蔷薇似的潮红。
下一个该是嘴唇。
但七海建人的余光扫到了另一个珍宝。
细柔滑润的黑发落在白皙的脖颈边,其中藏着玉雕一样的耳垂,小小一个,有点肉肉的质感,粉粉嫩嫩,脆弱至极。
最适合被放在齿间细细咀嚼品尝。
耳垂软糯糯的,像是一团涂了蜜的桂花糕;耳廓很薄,柔韧中带着点脆生生的骨感。
“不,不要……”华光莲在哭。
泪水像珍珠,一粒一粒,透白晶莹。
有点像是人鱼会流下的那种泪珠?七海建人不确定地想。
人类的嘴唇怎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比他之前见过的会用声音迷惑人的咒灵更婉转动人,
像是幼猫的呜鸣,像是情人间的密语,像是吸食人类精气妖精的引诱……
受不了。
衣服和裤子被他仍在远一点的地板上,离得太近会打湿。
华光莲很喜欢的睡衣,要是洗不干净了,他会不开心吧。
七海建人的目光定在了华光莲颈后的位置,粉白的皮肤上一片红酡,像是嵌入一个鸽血红的圆宝石,鼓出来的弧度像是猫咪肉垫一样软乎乎。
是发情热时敏感的腺体。
或许是已经预见了他即将发挥作用,所以很自觉出来提醒它的存在。
很湿热。
透明的液体开闸泄洪一般。
华光莲很吃力地呼吸着,明明此时没有人跟他抢夺空气,但他就是无法自如畅快的呼吸,好像一只被捕捞上岸的鱼,本该发挥作用的器官停止运作。
他张着口,温热的气流被嫣红的嘴唇吸入,却引起了仿佛含着冰一样的战栗,眼睛半睁着,但什么也看不见,连七海建人也只是朦朦胧胧。
不属于他的手掌在支撑他软软的身体,不属于他的嘴唇掠夺一样的游移,不属于他的……
还是什么是属于他的呢。
连头脑都不能随意地思考。
他呜呜地发着声,双腿不胜力地颤抖,为了不摔下去,手臂藤蔓的一样地缠绕上七海建人的脖子,像一个树袋熊,挂在了他的树枝上。
七海建人把他翻了个身。
雪白的背部上肩胛骨很突出,薄薄的肌肉很有弹性,漂亮的脊梁下陷出优美的弧度,脊背间迷人的凹陷也更加明显。
手掌握住腰侧的时候,大拇指正巧可以严丝合缝地放在那里,做简单的固定。
“唔……”华光莲细细地呼出一声叹息似的喘息。
华光莲形容不出来这是什么感受,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有点像是感冒,能清晰感受到病毒在体内传播的那一种。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昏黑阴暗,仅有的光源就是从窗帘缝隙斜投入的一缕光线。
从镜子的方向移动到房间的角落,几乎把整个房间照射了一遍,终于也黯淡下去。
太阳下山了。
华光莲身体完全倾进七海建人的怀中,好像没有一根神经、没有一个脉络是还受他掌控,全都软绵绵的。
他的背部靠在坚实而有弹性的东西上,汗水黏糊糊的沾着皮肤,最柔软不过的睡衣布料轻抚过他的背部时,也带来一阵灼伤般的痛感,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樟树的香气,而他身后的七海建人就是这种香气的源头。
七海建人帮他整理被汗水沾得